没事,都过去了。
夏苏木不断给自己建设,就像心理医生在她面前温柔地劝解,一切都随着时间过去,万事都会好起来的。
可她知道,过不去。
哪怕她再装的云淡风轻,这种事在她这里根本过不去,她想要和叶南星一样,毫无顾忌,挥拳打在他脸上,但她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在一个施暴者面前,受害者永远都只会是示弱的一方。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胆小。
而是在面临酷刑的那种绝望和痛苦,就像固体胶一样牢牢地印在脑中,永远都挥之不去。
哪怕只是看他一眼,都会想起痛苦的根源。
夏苏木闭上眼,想让自己不去想不去看,就在精神濒临崩溃的那一瞬间,她的耳朵被捂住了,脸颊也触碰到软软的毛衣触感。
她好像安全了。
可又没有。
叶南星,你来得太晚了。
就算你现在在我身边,可是事发那天,你不在;五年里我无数次因为现实想要结束生命的时候,你不在;回国后我被万般欺辱,你也不在。
那股热泪顺着脸颊落下,滴答落在灰尘满地的毛坯地上,她感觉到叶南星也在颤抖。
他是在后悔吗?
夏苏木突然扣紧他给自己捂住耳朵的手腕,声音冷冷的如深夜悬挂的月。
“叶南星,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我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