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英和沈傲对视一眼。
沈傲看出白英的犹豫,询问道:“你的想法呢?”
“去吧。”
白英想到对方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她总要负责到底才对,于是拉着沈傲也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嵇长彬伤口的血还是在止不住地流,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过分发白,头昏脑涨,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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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嵇长彬还是忍不住询问起了后座的白英,“姑娘,你多大了啊?”
白英低着头,“我……二十了。”
尽管她心中也有那个猜测,但她还没有做好要跟对方相认的准备。
坐在白英身边的沈傲眉头微挑,他知道白英是在撒谎,但也猜到了白英的顾虑,所以也没有出言揭穿白英在说谎。
前座的嵇长彬喃喃自语:“怎么会……”
算算时间,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应该十八,快十九岁的,怎么可能是已经二十?
是这姑娘在撒谎,还是说真的是他想多了?
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化成一场泡影,嵇长彬不死心地询问起来,“那姑娘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白英把心一横,面无表情道:“家里有我爹娘还有三个哥哥,他们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我们的感情很好。”
“是、是这样吗……”
嵇长彬眼眶一酸,心竟然比胳膊的伤口还要疼,他只好干巴巴地转移起了话题,“那你旁边的这位是?”
“是我丈夫。”
白英抬手抱住沈傲的胳膊依偎着他,没有半点儿要对他们的关系藏着掖着的意思。
“嗯,我们结婚很久了。”
沈傲也微笑着点头附和。
谁说结婚不满一年,就不算很久的?他才不管这些,反正妇唱夫随就对了。
嵇长彬抬眼望向后视镜,镜面上映照出后座沈傲的样子。
仪表堂堂,气质不凡。
而且男人身上还穿着部队的制服,可见年纪轻轻官衔就不小了。
确实是个青年才俊。
可偏偏奇了怪了,嵇长彬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顺眼。
其实,也不能怪嵇长彬。
他设想过很多次见到女儿后的场景,以及他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么多年对女儿的亏欠,重修他们的父女之情。
可是,如果女儿已经结婚了,成立了新的家庭,那岂不是就不需要他这个父亲来遮风挡雨了?
所以,明明他跟白英还没相认,嵇长彬却对沈傲愈发不满,颇有种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的感觉。
这还是隔着镜子对视,搞得沈傲额头有点儿冒冷汗。
这人的眼神太过犀利。
周身更是有种浸淫权力多年才有的威慑力,不用想,这人来头一定不小。
沈傲暗暗在心里搜寻与之对应的人……
这人是京城口音,再加上那名干事喊他‘嵇先生’。
嵇先生?
该不会是京城那个在政界颇有威望的嵇家吧?
沈傲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到回去他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跟白英说清楚。
到时候,让白英自己选择要怎么办。
如果白英不想认这门亲事,他必将竭尽全力地护住白英,不让嵇家的人伤害她分毫!
——
医院。
失血过多,嵇长彬已经无法正常走路,全要靠周干事搀扶着。
沈傲赶忙去急诊室叫人。
白英陪在这里。
医院里和她相熟的护士见状走过来,看到了嵇长彬那张和白英过分相似的脸,忍不住打趣道:“白医生,你爸长得可真年轻!”
白英立即反驳道:“他不是我爸。”
“……啊?那你们长得可真像。”小护士怎么也不信这俩人没有血缘关系。
“凑巧吧。”
白英随口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