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的实话依旧伤人，但里德尔却无暇愤怒，因为此刻他已经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他不明白，自己的杀戮咒为什么会失效？感觉就像往一罐钢水里丢了一根冰锥一样，直接在半途就气化了。

“你好像很费解？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杀戮咒会消失？”莱斯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里德尔此刻抛开了其余的情绪，冲莱斯点了点头。

他想知道莱斯是怎么做到的。

“魔咒的强度与情绪有关——这点你应该懂吧？”莱斯也不藏私，尽管对里德尔没什么好感，他还是很认真的为他解释起了自己刚刚使用的解离咒。

汤姆再次点了点头，魔咒与情绪的关系他还是懂的，没有足够强烈且恰当的情绪加持，即使是杀戮咒这样的死咒也只能发挥出让人流鼻血的效果。

“但魔咒的载体终归是魔力，我希望伱可以理解，巫师们要么调动了体内的魔力，要么借助了环境中的魔力，然后再掺杂以情绪和各种其他的辅助手段，才形成了千奇百怪的魔咒。”

“如果到这一步你还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刚刚使用的解离魔法你就应该能理解了。”

站在莱斯对面的里德尔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所以说你是在身前用自己的魔力筑造了一道【墙】，然后强行分解了我的杀戮咒？”

“差不多，但这需要我对你使用的咒语足够了解，不然这么薄薄的一层魔力屏障可没有足够的时间分解你的咒语——相比起这个，铁甲咒和它的原型更可靠一点。”

“你是什么时候……”里德尔忍不住喃喃自语：眼前的少年明明没有魔杖，连双手都被束缚住了，却还能在自己眼前变出一道魔力屏障，更惊人的是，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这是实力的差距，也是知识层面的差距，我一直觉得现在的魔法界不教魔力的运行是极为错误的。你甚至迟钝到感觉不到我在身前建立了魔力屏障，这几乎可以算是肉眼可见的东西了。”莱斯将魔力流转至眼部，一道淡蓝色，不到一指厚的“墙壁”就出现在自己身前。

里德尔叹了一口气，他感受到了他和莱斯之间的差距。

“没想到我沉眠后，魔法界竟然有了如此惊人的进展，真是难以置信。”

莱斯：……

里德尔的话仿佛对他施了一个沉默咒一样，让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