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啊。”墨羽想了半天，给了一自己一个还算靠谱的理由。

北门和简春熙两人交流的频率渐渐降低，毕竟本身就是相互熟悉的人，分别的日子倒也不算是太久，便也没那么多的话好说，不过是偶尔透过窗看到路边有个什么，两人才开心的交流起来。

墨羽听着，偶尔插句话，可他如今病弱之躯，北门和简春熙便会不自然的想着对他照顾些，想着想着，说话便不那么自在，于是墨羽也就不说了，只是听着。

听到有趣的，记下，和往常一样想着可以把其中某些字句当做段子讲给白玉皓来听。

这般安宁的场景并未持续太久，外面突然吵闹了起来，墨羽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北门和简春熙，已经不再往窗外看了。

“是那些人吗？”墨羽用手指用力的揉了揉眉心，“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

“拦不住呗。”简春熙吐了吐舌头，“人太多了，见着咱们的人不对他们怎么样，便一个个推搡着来了。”

墨羽抬起眼：“连羽林军的刀也恍不住他们吗？”

简春熙往窗外努努嘴，不说话墨羽也知道，既然能让这些人阻了马车的行进，自然是因为自己允许羽林军使用的各种手段都已经宣布无用了。

墨羽当即要了一碗水，在嘴里把这大冷天的冰水含了片刻才算从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中醒了过来。

咬牙，沁出一丝甜。

“有发现特殊的气息吗？”他问，语气有些阴沉。

北门在一旁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道家感应天地，自是有些神奇之处。见到北门如此回应，加之此地民众居然能在羽林军面前依旧冲到他车架之前，自然生出了一番判断。

“有几个三品。”却听得北门开口道，“别的便尽是一些不入流的武者，我却是分辨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