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刘禅在朝堂上完成权力布局后,杨再兴带着甄宓母子与大乔踏上前往江东的旅途。而孙尚香在江东满心期待着杨再兴的到来,每日前往渡口守望,却不幸染上风寒。杨再兴一行历经波折终于抵达建业城外渡口,即将踏入江东之地,却不知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场景。
江东之地,相较于长安的凛冽酷寒,其寒意恰似隐匿在温柔之下的细密针芒。冷风拂过,起初只是轻撩面皮,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未几,那冷意便顺着衣物的缝隙丝丝缕缕地侵入,蜿蜒于血脉之中,直至寒彻骨髓,即便裹紧了裘衣,也难以抵挡这透骨之寒。
自接到刘禅密信,孙尚香得知杨再兴一家即将赶赴江东的消息以来,便每日执着地站在江边渡口,翘首以盼杨再兴的身影。
江风凛冽,如冰刀般割着孙尚香的肌肤,不多时,寒湿邪风便悄然侵入体内。她本就因思念而神伤,身体渐虚,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憔悴不堪,往昔的飒爽英姿一时难寻。
在孙绍的百般劝阻下,孙尚香虽满心无奈,亦只得暂且回到宫中养病。孙尚香心中纵有千般眷恋、万般不舍,也只能强压心底。她又怎愿让杨再兴瞧见自己这病弱憔悴之态?试问哪个女子不希望在心上人面前展现自己明媚鲜妍、光彩照人的模样?于她而言,杨再兴便是那心尖上的一抹柔光,是魂牵梦绕的情之所系。她渴望以倾国倾城之姿、飒爽英姿之态立于他的身侧,而非如今这般孱弱无力。这丝丝缕缕的心思,或许便是那“女为悦己者容”的深情执念吧!
孙尚香自己无法出得宫去,便派遣身边的侍女每日雷打不动地前往渡口处等候,心心念念着一旦有了杨再兴的消息,侍女便能即刻回禀于她。
二十余日后,杨再兴一行的船只终于在建业城外的渡口缓缓靠岸。那侍女远远望见,心急如焚,匆忙转身欲赶回宫中通知孙尚香,却不想半途被孙绍拦住。
孙绍瞧着侍女焦急的模样,温言宽慰道:“念武莫急,且听孤一言。义父一行此番抵达,日后必会入宫觐见姑母。
眼下姑母的病情才刚有好转,实在经不起来回折腾,若是因此吹了江风致使病情反复,你我皆担待不起。倘若姑母日后因此事怪罪下来,孤自会一力承担,绝不牵连于你。”侍女听闻,细细想来觉得孙绍所言有理,虽心中仍有些许忐忑,但也只好应下此事。
孙绍见义父一家与自己母亲下了船,急忙快步迎了上去。这两年在江东一众能臣的辅佐下,孙绍褪去了些许青涩,举止间多了几分沉稳。他先是疾步上前,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地向义父杨再兴深施一礼,口中说道:“义父一路舟车劳顿,孩儿未能远迎,还望义父恕罪。”
杨再兴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扶起孙绍,眼神中满是对孙绍的认可与赞许,语气温和地说道:“绍儿,快快起身!你如今身为江东之主,事务繁忙乃情理之中,不必为此等小节挂怀。况且你我父子之间,何需如此这般繁文缛节?为父一路顺遂,看到你如今这般稳重得体,心中甚是欢喜呐。”
孙绍微笑着一一应下,与杨再兴告罪一声后,便转身走向母亲大乔。
孙绍望着母亲,眼中满是孺慕之情,略带歉意地柔声道:“母亲,这些年让您受苦了。孩儿不孝,未能早日接您回来,让您漂泊在外。”
大乔眼中泪光闪烁,嘴唇微微颤抖,伸出手轻轻抚上孙绍的脸庞,哽咽着说道:“绍儿,莫说这些傻话。为娘只要知道你安好,便心满意足了。如今能与你团聚,为娘这心里欢喜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