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一路颠儿颠儿的到了枕云堂,春红迎上前搀扶。
虽然不是未来的秦王妃,但王爷的救命恩人,必须用心侍奉。
暖阁中。
棋子散落,杂乱无章。
秦王右手食指在棋坪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写写画画,但幅度很小,无法辨认出写的是什么。
夏澜上前行礼,为秦王诊脉。
男人苍白修长的右手一顿,指尖按在桌面上的力度蓦的一重,骨节泛起青白。
诊完左手脉,夏澜说道:“请王爷换一只手。”
秦王收回左手,将右手递过去。
夏澜眼帘低垂,面无表情,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片刻,收回手询问:“王爷近来感觉如何?不那么怕冷了吧?”
秦王似乎有些闪神,短暂的沉默后,才淡漠出声:“确有好转。”
“王爷继续养着,半个月后,我再为您施针。明日起药方需做调整,我得斟酌一番,回头拟好药方叫人送来。”
秦王轻轻点了下头:“有劳。”
夏澜淡笑:“拿钱办事,应该的。”
梁溪和春红同时一阵心梗。
不是,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耿直?
会被套麻袋的!
秦王倒不觉得有什么,淡淡吩咐:“梁溪,将青羊街的铺子转到夏姑娘名下。”
青羊街的铺子叫济安堂,是上京四大医馆之一,原是太后为秦王征召民间名医所设,后来求医无果,济安堂就给了秦王。
夏澜淡淡一笑:“多谢王爷赏赐。”
秦王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抬手一颗颗拈起散落的棋子,放进对应形状的棋盒中。
春红轻轻拉了一下夏澜的衣袖,以眼神示意该告退了。
夏澜目光落在秦王修长苍白的手上,忽然有些好奇。
蒋惜梅把秦王夸的天下仅有,地上无双,她倒要看看,他长得到底有多好看。
夏澜清了清嗓子,镇定自若地道:“王爷可否将白绸取下,让我看看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