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怎么了?”
秦王挤出一丝勉强笑意:“下回你煮好牛乳茶,记得给本王送一杯。”
不等夏澜答应,就转而吩咐道,“梁溪,多取些普洱,给夏姑娘带上。”
梁溪应声,疾步去门外吩咐手下。
暖阁中,秦王恍惚良久,忽然一颗颗捡起棋子,按形状放回棋盒。
“本王教你下棋。”
夏澜不禁有些愣怔,上次她已经拒绝过了,怎么秦王又提起来了?
“王爷,我……”
夏澜并不想与秦王有过于深密的接触。
她有种奇怪而笃定的直觉,秦王置身于一潭浑水中,不想被拖进去,就必须与他保持距离。
单纯的医患关系就很好,拿钱办事,办完事功成身退。
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也互不牵连。
然而夏澜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王打断了。
男人嗓音很轻,恍如叹息:“就当陪本王打发时间。”
夏澜明明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莫名有种这人已经红了眼圈的错觉。
她不禁有些丧气,在心里对自己说,身为主治医师,照顾好病人的情绪也是工作的重要一环。
“那王爷可不许嫌我笨。”
夏澜将方形棋盒挪到自己手边,拈起一颗棋子,对着纵横交错的棋坪看了半天,最后犹犹豫豫的将棋子落在天元位。
观战的梁溪扑哧一声,笑得像只漏气的轮胎。
夏澜朝他扔过去一个白眼:“你笑什么?”
梁溪深吸一口气,整整容色,一本正经地道:“才发现夏姑娘竟是如此诚恳之人,说不会弈棋,果真不是假话。”
秦王目不能视,用的棋坪是特制的,比寻常棋坪大,长约二尺三寸,宽约二尺一寸,纵横线刻痕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