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很不爽。
总觉得他的澜澜好像无形中被分成好多份,不再完全属于他了。
这种失去所有权的感觉,令他心里堵的难受,彷徨无措,焦灼不安。
方兰竹向夏澜作揖,诚恳的道:“太后在卧云庄静养,我等不便惊扰。
不知可否请夏姑娘移步庄外,与叔公见上一面,商议认亲细节?譬如衣裳首饰等,总要让姑娘满意才好。”
夏澜看了一眼袁无疾,点了点头,跟着兄弟俩离开庄子。
黎晏州听着脚步声远去,就跟被人活生生剜了心肝似的。
袁无疾看不到他的眉眼,但能感受到屋内笼罩着一层低气压,看看男人紧抿的唇,闷闷的道:“老朽陪王爷喝一杯吧。”
黎晏州脸色紧绷,牙缝里挤出几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字眼:“澜澜不许本王饮酒。”
袁无疾一阵无语,皱眉瞟了他一眼,忽然又笑了。
不愧是他们药王谷的少谷主,区区男人而已,拿捏的死死的。
卧云庄外,镇北大将军方恒的二叔二婶、三个堂弟拖家带口来齐了。
一水儿的粗衣布鞋,面容黝黑,粗手大脚,一看就是庄稼人。
叔公方大河有些局促,粗糙的双手在衣裳下摆用力蹭了蹭:“这位就是咱们方家的大恩人吧?”
叔婆刘氏满脸堆笑:“哎呦,长得可真俊,像观音娘娘座下的龙女。”
几位堂叔堂婶含笑点头,满脸紧张,不知该说什么,都没开口。
小的们被大人扯着按着,歪着小脑袋好奇的打量,小小声惊呼,窸窸窣窣的夸夏澜像仙女一样。
夏澜向长辈们福了一礼:“小辈夏澜,向各位长辈问安。”
众人慌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应对,求助的看向方兰竹。
方兰竹清清嗓子,虚弱的道:“恩人不必多礼,在下在杏花楼定了雅间,咱们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