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窝在家里补觉，杨灏辰精力旺盛去帮陈渝，实则他还有许多问题弄不明白，想问一问。

“陈渝，那合同你为什么签？”

陈渝笑笑：“方总给的台阶，我哪能不识好歹，你我都清楚现在签了也没人管，没有什么法律效益，但是方总给的就是真的，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一份工作。”

顿了顿：“我感谢还来不及，方总要愿意，这份工作可以给任何人，我就不同了，失去这份工作，我都不知道能做什么。”

需要工作的是他，别人那里只会更苛刻，方总这边已经磨合好，只要不是智障，都知道如何选。

杨灏辰呵呵一声：“一个个满肚子都是心眼。”

一张破纸竟被他解读出这些东西。

“你就不怕里面的东西是真的，白白给他当牛做马。”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方总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薪水没有，没说没有福利，有时利润好的时候，还能吃一些回扣。”

杨灏辰表情一言难尽：“你这样说出来，不怕我去告状？”

“方总知道，他不会太在意，只要不影响正常的工作就行，下面人拿了钱也有干劲，只要做的不太过火，方总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灏辰第一次听别人当面说方淮之，还有点不适应：“没看出来，他挺大方。”

陈渝想了一下:“确实挺大方的，但是工作要求也挺严苛。”

一开始他还不适应，高强度高压力，快节奏，那时候他的怨念很深，后来适应了节奏之后，感觉还不错，方淮之并不是那种一味压榨的人，他会让你知道付出和收获是正比的。

杨灏辰帮忙把东西转到越野车上，看着陈渝要把那些定制玩具带走，立马拦住。

“我觉得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比较安全。”

先不说带去基地安全与否，他也想留两个当纪念，没事拿出来嘲讽一下。

陈渝犹豫一会儿，小声道：“我怕方总看见会生气。”

“你带走他更生气，要是基地的其他人看见了，你小命真的不保了，交给我吧。”

陈渝心内心挣扎，留在这里万一被他们方总看见，也是问题，死死抓住装定制玩具的袋子不撒手：“我会藏起来，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拉扯间杨灏辰发现有些是黑白照：“为什么不用彩色的？”

陈渝眼神飘向四周，发现没有人，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黑白的便宜，狗又看不出太多颜色，彩色的给它们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