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南霸天是县城的,也给大家一种安全感,产生几分“主场作战”的错觉。
不要小看这种错觉,两军对垒,“士气”也是很重要的。
县城里有了我们自己的人,大家来个里应外合,还愁县城不破?
南霸天的到来,如同给大家心中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不由自主地就振奋、激动起来,仿佛已经看到大破县城的场面,各个眉开眼笑、眉飞色舞。但是也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比如板儿哥就问:“这个南霸天靠得住吗,万一他到时候又倒戈了,反过来对付咱们怎么办?”
板儿哥之前的县城之行虽然吃了大亏,但他仍旧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总要想到不同的可能性。
当然,也可能是他太害怕了,本能地就要胡思乱想。
不过他这一说,也确实引起不少人的揣测:是啊,南霸天到底是县城的,说他和张龙、赵虎有着血海深仇,到底什么仇呢,靠不靠谱?
为了解答大家心中的疑惑,冯伟文直接举起了南霸天的一条胳膊,冲着众人说道:“这是被张龙砍掉的。”
胳膊上面空空荡荡,尽头处十分平整,就是没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自己的断手,南霸天同样咬牙切齿,目光之中燃着重重火焰。
现在,没人怀疑南霸天的可靠度了,“断手”之仇,确实仇深似海……
“还有问题吗?”冯伟文继续看着板儿哥。
“最后一个问题。”随着南霸天的现身,板儿哥确实松了一大口气,但是仍旧有话要说。
大家也都很认真地听着,没人表现出不耐烦。
板儿哥曾和县城的人短兵相接,大家很乐意听听他的意见。
“就是我说的那个叫木头的人。”板儿哥继续说道:“据老冯说,那是张龙的二叔,叫张宏飞,曾当过兵。他是真的厉害,我在他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王二和李三也是栽在他手上的……毫不夸张地说,这人拥有一己之力扭转全局的可怕能力……”
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经历,板儿哥仍旧觉得不寒而栗。
对这件事,大家一样有所耳闻,什么一人干翻二三十条大汉啊,一招搞定王二和李三啊,反正吹得神乎其神,仿佛战神一般。
这人确实是个麻烦,大家再次交头接耳起来,讨论该怎么办。
冯伟文却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提起我二叔,其实冯伟文比谁都恼,两个拜把子的兄弟就这么被废掉了,这比往他心口扎一千刀还要难受。为了给两个兄弟报仇,冯伟文已经好几个夜晚睡不好觉,头发也一缕一缕地往下面掉。
但他不会表现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永远都是淡定从容、风度翩翩。
“没错。”冯伟文点着头说:“这个张宏飞,之前的确是低估他了,这也导致我的两个兄弟栽了。现在想想,张龙和赵虎年纪轻轻,就能在县城之中崛起,背后少不了这个二叔帮忙,所以县城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个叫张宏飞的男人!到时候咱们奇袭县城,除了干翻张龙和赵虎,扫平旧城区、新城区外,最终目标是搞垮张宏飞,砸掉他开的那个服装厂!”
冯伟文这一番话仍旧无比激昂,再次引得大家纷纷尖叫、欢呼,仿佛已经看到砸烂服装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