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利用降灵术暂时附身在这位星浆体身上,但他敢肯定,在踏入薨星宫的瞬间,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你怎么说服五条家那个小子的。”放下的茶杯在桌面上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没有哦。”对于天元的质问由木夕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我和那位五条君从未正式见过面,就更谈不上说服了,只不过大概是我们的目标相近,所以行动有的时候就有了些默契。”
千元垂着眼,似乎在想什么。
由木夕见了,也未开囗。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寂。
“天元大人,万物终有时。”由木夕最终打破了寂静。
“从奈良末时代到现在,近1200年,您已经禁锢了这片土地的人类1200年了。”
“您该把他们的还给他们了。”
“够了,你还是那么偏执。”天元声音低沉打断了由木夕的话,浑浊的双眼尽是锐利,“你的佛,不是让你给他们带去灾厄的”
由木夕摇头,“天元大人,我并非偏执,我只是希望这片土地上的生灵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的命运。”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天元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自由选择?因为结界的存在,咒力稀薄的辅助监督们才能够顺利使用结界术,各种任务得以顺利进行。”
“但同时,霓虹的咒术师和诅咒之是比国外的百上千倍,不也正是因为天元大人你的结界吗。”
换句话说就是,天元的这个结界,通过把霓虹境内负面情绪产生的能量,反哺一部分给了结界内的术师,以才达到增强力量的效果。
自然从来都是平衡的。
那些无法被反馈的力量,在以另一种方式增长了咒灵的存在。
“天元大人,您知道盘星教吗?”由木夕突然问道。
天缘抬了抬眼,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们在不久前已经解散了。”
由木夕摇了摇手指,“并没有哦,甚至这几天为了延续您的纯净,他们还出钱雇人暗杀星浆体。”
“可惜愚昧的他们并不知道,不死的天元,并非不死,并非不老。万物终有时,「不死的天元」又怎么能逃得过?”
由木夕神色幽暗,超过了一定的年纪,天元便会朝着非人类的方向【进化】,到时候她的意识就可能不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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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的情况,她会成为全人类的敌人。
“所以,每隔五百年,您便需要和体质特殊的人类——星浆体,进行同化,刷新身体信息,重置术式。”
由木夕叹息道:“遵从这个信仰的盘星教,从奈良时代起就存在了。一个全由普通人构成的组织,竟然能够存在延续上千年,甚至可能是比现在的御三家还要悠久的存在。”
“这可真让人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
他唱作俱佳,天元却静静的喝着茶。
但由木夕似乎也不在意,依然道:“对天元大人您的信仰束缚了他们千年,星浆体的使命束缚了天内理子一生。您知道这个姑娘其实是不愿意来的对吧?”
天元放下了茶杯。
“但她还是来了。”
“我告诉她,如果她不来,自会有下一个星浆体。这是个很好的孩子,在五条悟也说她可以回去的时候她动摇了,不,不能说是动摇,应该说她下一秒就可能答应。”
对于她这种对咒术界了解的并不多的还说,五条君条家族的身份还是很有用的。
“但为了伟大的使命,为了下一个星浆体,甚至说的再高尚点,为了社会的稳定——牺牲一个人多么划算。”
天元缓缓开口,“这是她的理性。”
“噗,哈哈哈哈哈哈……”由木夕笑的都快扶不住腰了,“您所谓的理性就是用一个无辜的生命堵住那随时会破开的灾难入口?”
“或者说您的理性,全部都建立在——无法反抗之上。如果星浆体是山间希遥或者五条悟那样的人,您说这个主导权是否还在您的身上?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