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二十多瓶,开了五瓶,陈艳挨个的和外公大舅大妗表哥表嫂喝,一杯杯下肚,喝了有一斤多。叶宇则点滴不沾。
“你个菜男,只知道吃。是男人就喝一个。”表嫂叫阵。
“我不喝,全让给艳喝了。有胆和艳拼去。”
表嫂看一眼陈艳,仍是正常的表情,“艳妹,喝这么多,不会醉吧,一会别耍酒疯啊。”
“不会的。全喝了也没事,酒对我来说就是水。”陈艳豪气地说。
“喝的没感觉,岂不是浪费。”
“就这体质,喝足了才有劲呢。揍你只是一指头的事。”叶宇说。
“揍你用几个指头?”
“别闹,三句话不到就吵。我问小宇点事,帮我出出主意。”大舅放下筷子,“近日,一位外地客商找我,说要投资。”
“大舅资金上缺少吗?”
“资金不缺少,”大舅说,“他说投资一千万,可以让矿厂扩大规模,而且还可以从外国购买到先进的采矿机器。利润可以提高一倍。”
“我建议你,不要接受他的投资。虽然现在可以扩大产能,提高效率,可是你一旦接受了他的投资,便会不断的接受更多的投资。用不了多久,他的投资资本便会远远的超过你的规模,到那时,矿厂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说难听点,你就会变成为他打工的打工仔,矿厂也变成他的啦。大舅想扩大规模,我可以给你钱,不算投资,要多少给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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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就可以大喘气。”表嫂刺了一句。
“你别捣乱。”大舅说,“可是,没他的参与,买不来小日的先进机器啊。”
“嘿嘿,说白了就是小日的投资。”叶宇说,“更不可接受。受控于外资,国家也不会支持你,到时候你连银行贷款都得不到,只能依从于小日的投资了。”
“大舅,你的矿厂不要大力的开采,就这样经营着,国家支持,没有大的政策变化,就不会影响到你的矿厂。资源总是有限的,现在一下子开采完了,价格又低,以后怎么办?”
“先机的机器是好,可也要与整体的行业进步相协调。冶炼能跟上吗,市场需求能扩大吗?”
“是的。”舅舅点点头,“你这样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谢谢外甥,还是你看得透彻。”
“我也是不同意你和人合伙的好不好,咋没听你夸一句?”大妗说,“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你不懂。”大舅说。
“就你懂,没脑子。”
“嘿嘿,现在的小日,钱多的没地方花,急于到世界各地投资。叫嚣着要买下整个世界。可是,你想想,哪个国家会卖国家命脉。等着吧,那些想利用外资加速发展的会后悔的。钱吗,只是个数字,不能直接的代表财富。比如这一桌子菜,算起来不到一百块钱。要是在小日,一万块也弄不来。钱多有用吗?一时的表面繁荣而已,用不了二十年,它的那点钱就算不得什么了。小国穷境,处处受制于人,只不过为小霉作嫁衣而已。”
“大舅,你就守着矿厂,惜售,有计划的开采。它就是永远的财富。”
“明白了,回去我劝和我相关联的几个矿也不要接受投资。”大舅下定决心地说。
“缺钱找我,要是其它矿厂接受投资的话,大舅就花高价给买过来。”
“到时再说。听你这样的分析,我对他们讲一遍,还有愿意接受投资的吗?”
“现在我们国家经济落后,只有拿资源财富去换它们的外汇。入它们的局中,只得遵守它们的规矩,任由它们剥夺我们的财富。这也是没法的事情。中国要发展,就离不开世界,只得如此忍受开始时的艰难。等有了一定的积累,就是开始和它们竞争的时候了。越过它们,强大起来是眼前可以看到的。用不了多久时间。”叶宇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语气坚定无比。
“小宇,你这些见识都是在哪学的?听起来很高明很深奥的呢。”表嫂第一回佩服地说。
“我见多识广,智慧超群。”
“去死,不要点脸。”
“哈哈,哈哈。”一家人大笑。
午饭后,两人和外公在书厅,讲述着他们在药方上的见解。外公频频点头,沉默不语。良久,叶宇才停下。
“有这样的见解,就不能浪费了这一份智慧。在前人的肩膀上走得更远,甚至说是开创出新的一片天地也不为过。这样,我们就实践一下你们的设想。屋里我还保存着一些草药,尝试炼一次。”外公期盼地说,“要是真的炼成了呢。”
说做就做,爷仨出了书厅,特别交代大妗,有人来访就说不在家,任何人不得打扰。
来到前院最西边的房间,常年锁着,只有外公时不时的来照看一下。屋里有些阴暗,却不潮湿。三面靠墙立着药柜,小门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了,有的脱落了,看不清写的药屉的名称。
“二十年不行医了,放的药材霉了,也懒得倒掉,就一直放着。不过还有一些是能用的,药效还在。你们报药名,我来给你们当药童。”外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