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拍了一组镜头,摄像师才扛着相机跟着两人出去。
服务员排着一条长队,摆着十几张桌子,充当临时门诊,简单询问一下,分配诊室,发一张号牌,进入内院。速度算是不慢。诊室外同样排着队,有长有短。
一位中年男子,从诊所里出来,满脸的喜色,“我好了,再不用瘸着腿了,哈哈,三十年了啊,人家都喊我郑瘸子,不就是伤了筋吗,害得我一直瘸着,连个媳妇也说不上。呜呜,早不开医院,要不然我早就好了啊。”
“腿好了,好好干活挣钱,说个寡妇还是可以的。”
“滚,笑话我。嘿嘿,真神了,彭先生只是这样一拨一位,就好了。才收我五块钱。不行,我一定做个锦旗送过来。”
看到一个个欢喜的从诊所出来,后面排队的满怀希望,自家的病也能看好的吧。
各种病症都有。不到鱼市不知鱼多,不到医院不知病人的疾苦。
“这位大姐,家里大哥是怎么啦?”男主持人上前问。
“也不知道什么病,到医院里看过,也给看不出来,前两年还好点,能下地走走。去年就不能动了,医院不给看,只等着死了。唉,男人这样子,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咋办呢。来到这里让先生给看看,实在看不好,也死了心啦。”
说着话,轮到她了。
“先生,我家男人躺平车上,我也弄不动他。”妇人为难地说。
袁艾雨从诊室出来,身着白色长裙,传统服饰打扮,苗条的身材,很是美观。年轻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移步到车边,也没问,看了看男人的面色,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也不见装模作样的号脉举动,又掀开上衣,用手按了按肚子。快速的在几个穴位点了几下。男人哎哟一声叫痛。袁艾雨仍不说话,返身回屋,拿着一个针盒出来。取出三根大小不一的银针,如随手一般的扎下。然后手指在几处点来点去,反复来回,又在一处揉了揉。只见三支银针中流出黑色的毒液,顺着针流到皮肤上。直到不流了,袁艾雨起针,用软纸擦去黑色的毒液。“今天就看到这,后天再来针一次就行了。”
“这,这能行吗?”女人有些不信,只弄出点黑液,也不说是什么病,有用吗?
“大哥是毒素侵体,经络不通,所以不能站立。不用吃药,回家多走走,补充营养就行了。大哥别躺着了,还好意思让人拉着你。“袁艾雨说道。
男人感觉身体顺畅,有了力气,听到袁艾雨的说词,用力撑起身来,虽然还有些僵硬,却能起身,抬腿迈下地来。
瘦弱的身体走动两步,颤巍巍的,却很稳。妇人连忙去扶。“辉哥,好了?”
男人点点头,又向前迈了两步。一脸的坚定。妇人欣喜的泣不成声,“真的好了,能走路了。呜呜,-----,感谢菩萨,感谢老天爷。感谢袁先生,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救命大恩,来世变牛变马报答您。”激动之下,语无伦次。
“别说那些虚无的东西。十五元诊费,交钱吧。我还要看下一位呢。”袁艾雨并不领情,半庄严半调皮的说。
“好的,好的。这点钱,太少了。”妇人取出钱来,袁艾雨接过十五元钞票,转身回了屋。
不过五六分钟,摄像师一直拍着全景,录下了医治的全过程。内心震动,一个将死的病人,这么简单的就医好了,匪夷所思,神乎其神,不是亲眼所见,再怎么说也不会相信。这位病人算是重病了,大医院也看不好,来到这里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扎了几根针,就能走路了。
三人感到神奇,产生了继续采访下去的想法,想再看看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出来。来医病的患者见得多了,并不觉得新鲜。妇人拉着车子,跟在男人后面,“辉哥,你上车吧,我拉着你,别累着了。”
“我不上车,我要走走,几年没走路了。”男人坚持着一步步前行。
一位中年男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到诊室前排队,小孩不说话,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
“这位大哥,你也是来看病的?看不出有啥病啊?”女主持人上前问道。
“给我儿子看病。小丁四岁那年得了场病,后来就成了聋哑。城里的医院也去过,治不了这种残疾。听说这里的先生医术高明,来试试。”男人说着,拉了拉孩子的胳膊。
“啊,啊。”男孩哑着声,眼睛里含着询问。
男人不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