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睨了阿蛮一眼:“那些烧纸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阿蛮好奇问道。
夜风吹来,从头巾中散落下来的两缕碎发已经被吹干,正调皮挠着姜似白皙如玉的面颊。
姜似脚下不停,把碎发捋到耳后,望着远方更浓郁的夜色道:“总要给湖边伞亭起火找个过得去的理由应付官差。”
阿蛮双眼发亮:“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小丫鬟转而又想到了季崇易,撇嘴道:“季三公子真是有眼无珠!”
“好了,别提他了,到家了。”
墙角的洞依然被挡在草木后,阿蛮拨开青草,小声道:“姑娘,您先进吧。”
姜似俯身从洞口爬了进去,待直起身来,表情不由一滞。
离她不足一丈之处有个人正往前走,显然也是刚从洞口爬进来的。
这个时候阿蛮也爬进来了,一看前面有人不由惊了,虽然赶忙捂住了嘴巴还是发出了声响。
前面的人身体一僵停下来,猛然转身:“谁——”
姜似手疾眼快捡起洞口旁散落的土砖,对着那张熟悉的脸就拍了过去。
没错,这人就是她那不学无术的兄长姜湛。
姜湛一声惨叫,仰头倒下。
阿蛮看清了姜湛的脸,声音都抖了:“姑,姑娘,您怎么把二公子拍死了?”
“他没事,快走!”
姜似对自己的力道把握还是有数的,知道这一下顶多让姜湛昏迷片刻,不会有大碍,且姜湛那声惨叫无疑会把人引来,这样就不怕他昏迷太久躺在地上着凉了。
果不其然,很快不远处就亮起了灯,有人出来查看动静了。
姜似带着阿蛮沿着原路飞快返回,推开虚掩的侧门再从内把门锁上,确定没有留下破绽,这才悄悄回到海棠居。
院中的海棠花开正艳,娇红浅白,月光如霜落在那些花瓣上,美得惊心动魄。
姜似的院中只栽了海棠树。
人们都遗憾海棠无香,她却恰恰喜爱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