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俏显然被姜似这话气着了,伸手一点她额头,恼道:“你是不是傻呀?”
少女肌肤吹弹可破,被姜俏这么戳了一下,光洁的额头上登时出现了一道红印。
姜俏张了张嘴,郁闷踢了一下脚边草叶。
以前怎么不知道姜似是个琉璃娃娃呢,碰了一下竟然就出红印子,活像她欺负人似的。
“咦——”姜俏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物,“这是什么?”
姜俏手中拿的是一支簪,阳光下泛着古朴的色泽。
“这簪子是什么材质的,非金非银……”姜俏纳闷打量着手中簪子。
姜似眼神陡然冷厉起来。
这是一支铜簪!
铜簪很常见。
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同样爱美,但不是每家都有条件置办金簪银簪,那么铜簪木簪乃至竹簪就成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长兴侯府,别说主子们,就算有头有脸的丫鬟婆子戴的都是主子赏的金簪,再次一等的则会戴银簪。
那干着最苦最累差事的丫鬟婆子没有银簪戴也看不上这种铜簪,宁愿选择鲜亮精致的珠花绢花。
姜似的心急促跳了几下,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这片芍药花下埋藏的是人的尸骨,那么这支铜簪会不会是受害者的?
“这好像是铜簪呢。”姜俏打量片刻,终于认了出来。
这时一道带着凉凉笑意的声音响起:“二位妹妹做什么呢?”
姜似吃了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姜俏手中把铜簪夺过塞入袖中。
不远处,一身月白色长衫的长兴侯世子曹兴昱面带笑意望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