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发黑,阿巧又添了一盏灯,屋内光线顿时亮堂起来。
姜似沐浴更衣,一身雪白里衣坐在床边上。
到底不是寒冬腊月了,洗过澡后周身暖洋洋,连脚趾尖都透着一股懒劲儿。
见姜似昏昏欲睡,阿巧轻声道:“姑娘,婢子伺候您歇着吧。”
“不急。”姜似说着,不自觉瞟了窗子一眼。
以她对郁七的了解,今晚他十有八九会过来。
才转过这些念头,窗棂就发出了声响。
“姑娘?”阿巧询问姜似的意思。
姜似微微点头。
阿巧熟练抄起高几上的花瓶走了过去,低声问:“谁?”
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了,万一窗外不是余公子,还能一花瓶砸过去再扯嗓子喊人。
窗外:“汪!”
阿巧忙把窗子打开,一只大狗跳进来。
见到二牛,姜似喜出望外,快步迎上去用力揉了揉大狗的头,取下它脖子上的锦囊打开。
纸上画着一柄碧绿的玉如意。
姜似见状抿嘴笑了,一颗心才算彻底落下。
翌日一早,数名内侍悄悄出了皇宫,分成两支队伍乘着马车向不同方向驶去。
东平伯府所在的榆钱胡同口支起的早点摊子前围了不少人,包子油条的香味直往高墙大院飘。
阿蛮一手掐腰,正与门人理论:“我只是去胡同口买几只肉馒头吃,凭什么不许出去?”
门人眼皮都不抬:“老夫人吩咐了,没事不许出门。”
“买肉馒头不是有事?”
“有事要有管事的对牌。”
“去你的对牌,简直吃饱了闲的。”阿蛮见死活说不通,一手抓起门人扔了出去。
带着圣旨前来的内侍看着摔在面前的老头子,顿时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