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伸手握住姜似的手。
他的手宽大温暖,令人舒心。
姜似神色温柔,认真听着。
郁谨嘴角自嘲更深:“阿似,我也不怕你笑话,既然决定争那个位子,我就不准备要脸了,真要抱着仁义道德的人也不会去争得头破血流。”
“你打算怎么做?”姜似平静问。
在坚守某些底线的情况下,不要脸没什么,就如阿谨所言,真正的正人君子不会去争储君之位,合该老老实实等着皇上决定才是。
而这,才是笑话。
他们既然有了蹚浑水的心思,就不会再扯什么清高无尘的遮羞布,不用一些手段难不成等着皇位平白掉下来?那阿谨就不是父皇的亲儿子,而是老天的亲儿子才对。
郁谨调转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梅花盛开,暗香自来,再过上一个月就又到了万物复苏的时候。
郁谨轻声道:“贤妃心里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而皇后还缺个儿子,不是么?”
早就说过,以郁谨的成长经历,对世俗伦理根本不在意,在他看来对他好的人才值得他厚待,而不是仗着把他生出来就能肆意伤害他在乎的人。
在知道贤妃算计姜似性命的那刻起,他心里就没有这个生母了。
认他人为母是有些没出息,但这确实是快刀斩乱麻的最好手段,不会因为漫长的夺嫡之争给妻子带来未知的危险。
“此事于我、于皇后,合则两利。”郁谨说完,巴巴望着姜似,“阿似,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择手段?”
“有点。”
郁谨脸色微变,就见姜似笑道:“阿谨,我不是得了便宜还要假清高的人。你觉得这样做合适,那就去做。”
倘若不是因为她,以阿谨的性子定会做个潇洒肆意的闲散王爷,想揍人抡起拳头就打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