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半点口风不露,看来今日又是空手而归。
好在她对此早有准备,苦笑道:“喜与不喜总能感觉到的。若是旁人就罢了,可偏偏是太后,我就怕将来因为这个招了麻烦……”
心知一时半会儿从宜宁侯老夫人这里问不出什么,姜似把这话说完就转了话题,宜宁侯老夫人则流露出几分心不在焉。
等姜似告辞离去,宜宁侯老夫人一个人闷在屋中枯坐良久,显得心事重重。
老宜宁侯拎着鸟笼子走进来,见状一愣:“怎么了?”
宜宁侯老夫人回神:“没怎么。”
老宜宁侯把鸟笼子一挂,走了过去:“似儿过来是高兴的事,可我看你像是有心事。”
宜宁侯老夫人抬眼看了看老宜宁侯,叹道:“就是觉得似儿长大了,有了许多自己的想法。”
老宜宁侯不以为然一笑:“似儿都是当娘的人了,当然长大了。再者说,你也不看看似儿嫁到了什么地方,皇室本就不是那么舒服的,现在燕王还成了皇后之子,就更加如履薄冰了……”
宜宁侯老夫人一下子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今日似儿说太后对她不喜——”
老宜宁侯眼神一沉:“呃,还有这事?”
宜宁侯老夫人点头。
老宜宁侯一拍桌子,怒道:“未免欺人太甚,当年荣阳长公主抢了阿珂的夫婿,最后得了报应也是咎由自取,太后若因为这个迁怒到似儿头上就是不要脸了!”
宜宁侯老夫人喃喃道:“我只怕并非因为这个——”
“你说什么?”
宜宁侯老夫人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老宜宁侯却想起了什么,皱眉道:“我记得年轻的时候你与太后很要好,后来怎么就不来往了?”
那时候太后待字闺中,可没少往宜宁侯府跑,后来不知怎的就断了来往,他偶尔提起还会引来老太婆横眉竖目,问了两次就不再问了。
“要好的时候还小,长大了有了各自想法,就合不来了。”宜宁侯老夫人说得平淡,眼底却结了冰霜,一派冷然。
老宜宁侯心知其中一定有事,可老太婆不说也没法子,于是解下鸟笼子叹道:“不管你们怎么闹僵的,若是因为这个影响了似儿,你最好还是提点孩子几句,别让似儿一无所知着了人家的算计……我出门了。”
老宜宁侯拎着鸟笼子往外走,又一道声音响起:“我出门了。”
老宜宁侯一下子走不动了,低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