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为这番变动,即将过去,可是,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简单。
因为那个拖着病体‘苟延残喘’被御医断定已经‘时日无多’的王上又给他们找事情了,他要开恩科,要招贤纳士。
什么?
是他们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心沉迷丹药求长生的王上,这个时候他不想着怎么续命,居然开始关心民生政事了?
刚开始,众人都没当回事,采用的也是以往的拖延策略,你说啥我都听着,就是不执行。
毕竟这种现象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是王上的突发奇想,等那三分热度过后,该咋地还是咋地。
次数多了,这帮老臣们也总结出一点经验,你爱咋折腾咋折腾,反正他们不陪着瞎折腾就行。
反正折腾到最后都是白折腾,劳那个心费那个力干啥!
可惜,这一次他们错估了王上想折腾的韧劲。
当工部那些千奇百怪的农垦工具出现的时候,一个个试验田落实的时候他们还能淡定。
大概是因为这次出的新事物,让王上来了兴致,所以折腾的热度才持续的比较久。
只是,当活字印刷、造纸术、水泥、玻璃这些东西一件件的出现时,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这跟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他们的王上这次好像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目的的循序渐进。
可惜,因为之前的听之任之和玩闹性的配合,加上有心人的瞒天过海,等他们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也没那个能力。
这个时候的王上已经有了自己的班底,足够硬气也听不得朝堂上那些人的叽叽歪歪。
就一句话,那些新物件所得收入全部充入国库,用于兴建水利工程和开办学堂,谁说都不好使。
你可以反对,但是你说服不了他。
因为你说一句,人家就有一堆的大道理等着你,就连嘴皮子最利索的御史都被喷的满头包。
重点是人家占理啊!国库中出去的每一两银子都有理有据,也没花在自己身上。
他没劳民伤财为自己谋取福利,没有贪图享乐,更没有伸手问大臣们索取,只不过是深切贯彻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已。
你不服?不服也憋着。
水利工程,是最烧钱的,每一年都洒出大把的钱财,就是没看到多少效果,这次上面下了狠心整顿,从最容易遭灾的州县开始实施。
由军队压制着那些监牢中的囚犯劳作。
除去那些十恶不赦的死囚,其余囚犯都可通关劳作来减轻刑罚,至于那些想逃跑的,一次警告,两次加刑,第三次直接就地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