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老心如金石,坚执不从,挣出门来,叫声:“悟空,我在这里哩,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机器八戒首先下来,发现了仙女,一下热乎乎地粘了上去:“美女,你要干什么。”
悟空也随之跳了下来。马上,那四老与鬼使,那女子与女童,幌一幌都不见了。须臾间,八戒、沙僧俱到边前道:“师父,你怎么得到此也?”
三藏扯住行者道:“徒弟啊,多累了你们了!昨日晚间见的那个老者,言说土地送斋一事,是你喝声要打,他就把我抬到此方。他与我携手相搀,走入门,又见三个老者,来此会我,俱道我做圣僧,一个个言谈清雅,极善吟诗。又见一个美貌女子执灯火,欲求姻缘,我立誓不肯,与他嚷闹,幸亏你们赶到。”
行者道:“你既与他叙话谈诗,就不曾问他个名字?”三藏道:“我曾问他之号,那老者唤做十八公,号劲节;第二个号孤直公;第三个号凌空子;第四个号拂云叟;那女子,人称他做杏仙。”
行者仔细观之,却原来是一株大桧树,一株老柏,一株老松,一株老竹,竹后有一株丹枫。再看崖那边,还有一株老杏,二株腊梅,二株丹桂。行者笑道:“你可曾看见妖怪?” 八戒道:“不曾。”
行者道:“你不知,就是这几株树木在此成精也。”八戒道:“哥哥怎得知成精者是树?”行者道:“十八公乃松树,孤直公乃柏树,凌空子乃桧树,拂云叟乃竹竿,赤身鬼乃枫树,杏仙即杏树,女童即丹桂、腊梅也。”
八戒闻言,不论好歹,一顿钉钯,三五长嘴,连拱带筑,把两颗腊梅、丹桂、老杏、枫杨俱挥倒在地,果然那根下俱鲜血淋漓。三藏近前扯住道:“悟能,不可伤了他!他虽成了气候,却不曾伤我,我等找路去罢。”
行者道:“师父不可惜他,恐日后成了大怪,害人不浅也。”那呆子索性一顿钯,将松柏桧竹一齐皆筑倒,却才请师父上马,顺大路一齐西行。沈琳生气了,好好地教训了呆子与悟空一顿:“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将这树精砍倒,毕竟他们没有伤害唐僧师父。”
刘傻子说:“佛教里面还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你们今天来了,树精怕了,没有还手,就被你们一个个绞杀了,太残忍。”机器八戒说:“你们看过《白蛇传》没有,白蛇也有爱情,一个树精怎么了,变成了美女,你们不要,我要。”
呆子还想辨认,他不愿意几个女性看不起他。悟空说:“别争论了,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