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虽然看似和他无关,但他不能充耳不闻,就像现在这个,火二柱看样子是快不行了。
对于这种罪行一大堆的混子来说,就算死了他也是罪有应得,但他的死法,或者说他的死,不能和有些人牵扯上关系。
想到这儿,刘局长抬头看了眼副局长。
“食道烫伤,意思是话也说不了了?”
“是。”
既然说不了话,身体状态又很差,刘局长心里就有底了。
“那像火二柱这样的人,长期作息不规律,又饮酒,早就有一些胃病也很正常吧?”
“?”
副局长一愣,看了眼刘局长,没说话。
“你也说了,咱们县里的医疗条件有限,我记得前两年有个市里病退回来的老内科专家,是姓那吧?他不是后来在咱们县医院挂了个副院长吗?”
“是,那院长这两年身体不行了,本来也不怎么出诊了,前段时间我听说他病情又恶化了,现在基本上不怎么露面了。”
副局长听到刘局问起那院长,心里动了一下,对刘局接下来的话有些猜测了
“那院长以前毕竟是市医院的老专家,让他给出个病例,看看这个火二柱是不是以前就有胃上的毛病,有些事吧,虽然和那位张先生无关,但张先生毕竟是公众人物,咱们警方要给投资方一个安稳的大环境,你说对不对?”
“”
副局长想了半天,呐呐道:“火二柱这个人,我听说过,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他这是早就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临死之前对前半生的一些所作所为有些悔恨,看到手下的混子犯下了大错,最终写下检举报告交给咱们了?”
俩人几句对话,就把张秦川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
刘局长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那份病例报告走到旁边的煤炉边,用火钳打开上面的盖子,把病例往里一丢,再盖上盖子。
他之所以要让副局长去找那位那副院长开病例,一是这是市里退下来的老专家,在内科这方面有权威,他开具的病例有权威性。
二嘛那副院长身体不行了,谁知道还能活多久呢?
老同志嘛,有时候也得多做做贡献,又不是啥大事,临死之前给家里的后辈留点人情不好嘛?
看着那份消失的病例,副局长站起身道:“那行,我现在就去,刘局你也熬了几天了,这边就剩一些收尾的事儿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有啥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不用,你去忙吧,病例弄好后拿给我看一眼。”
刘局长摸到桌上的烟盒,本打算点上一根烟,掏了半天才发现烟盒里面已经空了。
“那行,我这儿还有点,这包你留着抽,那我先过去了。”
副局长掏出烟往办公桌上一丢,这才转身出门
“咦?你啥时候回来的?”
泡了个澡,张秦川头发上还带着冰碴子呢,一进门赶紧哈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屋里正在收拾行李的范八冰。
“回来有一会儿了,牛主任去接的我,你不知道啊?”
“太忙了,我忘了,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来了,备用人选我都准备好了。”
张秦川笑了一声,脱掉鞋子爬到炕上。
这里的冬天最遭罪了,时间有限,他也没在这边整好暖气啥的,屋里取暖全靠火炕了
听到张秦川这句话,范八冰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莫名有种心酸涌上心头,她在这边跟跟着张秦川混了两个月啊,就请假回去参加个首映礼,自己的角色差点就没了?
看了一眼斜靠在炕上像个大爷一样的张秦川,范八冰又不敢发火,她现在自我感觉还是挺了解张秦川的脾气的。
“我不就是晚回来几天嘛,我回家了一趟,今年过节我在这边拍戏回不了家,我的给我妈说一声啊。”
眼看张秦川还不说话,范八冰又拉起张秦川的手摇了摇。
“你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