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围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张秦川在旁边安静的写东西,旁边几个人在一趟趟的把人从水里捞出来,再丢进去。
一直到
张秦川好像写完了东西,轻声吩咐道:“行了,把人带过来。”
张为剑微微摇了摇头,视线有些模糊。
他现在不仅喉咙痛,浑身上下甚至都没知觉了。
耳边感觉到隐隐有声音,但对方说了什么,他根本听不清,牙关止不住的打颤,暴露了他现在的状态。
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感受到地上的冰凉感,身上又止不住的开始打哆嗦。
直到一个和他同样留着光头发型的大汉靠近他,他下意识又抖了几下。
大汉没多管他,拿着一个小手电,翻开他的眼皮对着他的瞳孔照了照,又把他丢在地上
“大哥,人没事。”
“那还不弄醒?让我等他们呢?”
“哎,我这就去。”
瞎子有些兴奋的把小手电塞回兜里,这场景他都多久没碰上了,以前在韩国他老喜欢这么玩了,在国内还是第一次。
随便抓了一把泥土,往地上躺着的三个怂货脸上揉了揉,主要是把他们的鼻孔和嘴堵住,窒息感的驱使下,他们才算是“活过来了”,一边干呕,一边胡乱在脸上扒拉着
王胖子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刚刚的经历,是他人生中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识这种阵仗。
他在香江见过早期的社团,见识过别人拿枪指着导演的脑门让导演拍电影,也见识过有人拿刀威胁编剧写剧本,更见过某些女演员的惨状。
但那些东西,都是威胁而已!
只要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其实受不了什么伤的,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利益,而不是伤人。
但现在,就今天,在内地,他居然体会了一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经历。
他想过求饶!
但没人理他,对方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伙人,就像是纯粹想折磨他一样,毫无感情,冷静的吓人。
这绝对不是什么社团不社团的。
看清楚张秦川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他面前,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王胖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稍微挣脱了一下,没想到这次居然没人管他。
一个闷响,王胖子把头磕在地上,他不想死!
此时他的一点硬气都没了,他再也不想体会刚刚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他就想活着,不管对方开出什么条件都行,只要放过他,只要让他离开这里,他发誓,他今晚就订机票,连夜走,此生再也不来内地了,太吓人了!
“大佬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佬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张秦川轻笑一声,这是懂规矩了?
“这不是也能好好说话吗?是你在电话里让老子过来找你的吧?我现在来了,你想对老子说什么,说吧。”
“”
“呕”
王胖子又没忍住干呕一声,他没想到张秦川第一句话说的居然是这个。
他要是早知道张秦川是这样的人,他还管个鸡毛啊,那件事传不传出去,重要吗?
和现在比起来,那件事一点都不重要!
“大佬是我的不对”
“行了!”
张秦川懒得和他们浪费时间,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个废物,抬起左手又朝他们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手串。
“这东西刚刚就是你们拍着指着的那个手串,知道这手串的来历吗?”
王胖子摇摇头,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接下来要说正事了
“这是我家祖传的手串,唐朝的时候,唐太宗用过的手串,现在价值一个亿,被你们碰坏了,是你在电话里让我去见你的,你们又碰坏了我家祖传的手串,这事咋说?”
“???”
王胖子整个人瞬间精神了,一个亿?!!
他连这个手串长得什么样都没看清,这咋坏了?
那会儿一见面张秦川就把他放倒了,但就算是打他的时候弄坏的,那会儿他好像用的是右手吧?
这关左手上戴着的手串什么事儿?
“我我”
“你们三个人都在场,我也记不清是你们谁给我弄坏了,要不这样,你们三个人平摊?”
张秦川取下左手上的手串,这是一串很普通的玉石手串,好像也不太贵,是前段时间崔贞媛亲手挑的玉石,她自己亲自串的。
但这些东西重要吗?
他现在就说这玩意是祖传的,身为一个长安人,家里有一两件唐朝时的祖传宝贝,合情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