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上带着一抹从容微笑,轻轻点头。
“不错,你们口口声声说叶小侯爷所背诵的为你们南晋藏书阁内的先哲之言,而我等又从未见识过你们南晋藏书阁内是否有此类先哲之言,那就只能让六皇子殿下证明一下了,最好是将原书拿出来,如此,可立时证明有无。”
老者言之凿凿。
“你这老头,我南晋藏书阁内的儒家典籍俱是不外传之秘,便是我南晋人也少有能进入其中观阅者,而且我南晋严格规定不许讲这些藏书外带,又如何让六皇子证明呢?”
旁边的南晋学子看不下去了,恶狠狠的瞪了这老者一眼,而后气愤不已的说道。
“哦,是吗?那老夫是否可以认为,这些都是你们南晋的片面之词,老夫完全可以说你们南晋根本就没有这些书籍,纯粹是因为嫉妒叶小侯爷的才学,在此故意诬陷我大靖文曲星呢?”
“你……你胡说!我南晋藏书阁确确实实有此类典籍,而且我等几人都曾经进去阅览过,岂会有假,你莫要胡搅蛮缠!”
“来人,还不快将这扰乱诗会正常进行的老家伙赶出去!”
那人脸色已然变了。
他发现自己落入了这老者自证的陷阱了。
一时间,神情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大声高呼。
“你小子做梦呢!这里是我大靖,不是你南晋,你说将这位老人家赶出去就赶出去?”
“就是,小子,你最好认清楚现实,这里是我大靖,不是你们南晋。再说了,这位老人家句句在理,你凭什么赶人家走?”
“南晋人便是这般没度量?只要理论不过,便要将人驱逐吗?早就听说,号称天下的临安文会,一直有此类潜规则,先前我还不信,现在看你们来我大靖都这般嚣张跋扈,却是由不得我不信了!”
对方言语,立时引得大靖一方,不少人口诛笔伐起来。
“你……你们!”
立于高台之上,后者支支吾吾,愣是半天不敢回一句话。
他感觉自己的确触犯了众怒了。
就在这时,永盛帝却是也发话了。
“刚才那位老人家所言不错,你们既是想要证明我大靖文曲星是偷窃了你们南晋藏书阁内的先哲之言,那便要证明你们南晋藏书阁内的确有此类书籍,若证明不了,又如何赶说叶玄所背诵便是偷窃了你们南晋的呢?”
“大靖皇帝陛下,学生句句属实,并无虚言,我南晋藏书阁的确有……”
“有便拿出来证明一下!”
“书在藏书阁内,不许外带,学生如何证明?”
对方急了,神色变得有些慌张起来。
“既是不能证明,那便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这般情形,诬陷叶玄,不觉得无耻吗?”
“大靖皇帝陛下,我南晋藏书阁的确有此类儒家典籍,小王与墨公子都曾经观阅过,您若是不信,尽可问我南晋诸人,有不少人都可证明。”
六皇子急忙上前,躬身,小心翼翼应答。
“是吗?那朕是不是可以说你们这些人乃是事先串通好的?”
“陛下,您如何这般想,若是如此,小王百口莫辩!”
“哼!六皇子,你现在知道百口莫辩了,那朕问你,方才你们一上来便说叶玄所背诵的先哲之言,乃是你们南晋藏书阁内典籍记录,诬他可能通过不正当的途径剽窃了南晋的秘典,又可曾想过他会不会百口莫辩?”
“这……”
柳如风一阵语塞。
的确。
方才他们一上来先入为主的便认为叶玄定然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获取了这些先哲之言。
可是从一开始也是无实质性证据的。
这与现在永盛帝诬陷他们似乎并无什么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