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完全没有理会大妈由红转白的脸色,朝着椿欲晚招了招手。
椿欲晚会意的站起身来。
等大妈终于蓄力完成,尖锐的叫骂响起的时候,两人已经只剩下背影了。
白杨又不傻,他才不会和进入战斗状态的大妈吵架,这样不仅拉低了格调,而且还会被对方拖入最熟悉的低素质战场。
无数血与泪的教训都表明,这个时候讲道理已经没有用了,没有人能够在正面对决中战胜大妈。
除非用魔法打败魔法,当场发疯...
“可惜了,画还没有完成。”白杨朝着椿欲晚无奈的说道:“你没关系吧?”
“没事。”椿欲晚摇了摇头:“谢谢你帮我,不过,遇到这种人,其实没什么好理睬的。”
“如果不理睬,她只会变本加厉。”白杨笑道:“有些人,向来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是从来不在意他人的感受的。”
椿欲晚平静的说道:“人到中年,满腔怨愤,将对自己人生的不满发泄到别人身上以此换取快感...我能理解她。”
“这样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每每遇见,只会让我越发坚定。”
“要么孤独,要么庸俗,是吗?”白杨提起她的QQ签名:“叔本华的书我看过一些,但我一向认为,选择孤独也不一定能够远离庸俗,人生并没有那么多两极分化的处境,大多数时候是处于中间地带的。”
“就像你那天晚上和我说的话一样吗?”椿欲晚问道。
“你还记着呢。”白杨笑了。
“我回去好好想了想。”椿欲晚点了点头:“所谓扎根于泥土,不一定非得亲身去体验,世间万物,爱恨情仇,一个人短短的一生,也体会不尽。”
“而且,相比起在泥土中慢慢的筛选,寻找我需要的‘营养’,不如直接扎根在营养中——太多的前人已经将他们的毕生感悟写在书中了。”
白杨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椿欲晚,你这不是感悟。”
“你这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