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调整一下拍摄计划就行!
“王导,若是改回来的话,我建议不要按原著那般切光手指,只让手受伤便好,否则之后的剧本还得修改,麻烦。”
“对对对!”王导立马应道:“周到,周到啊!”
“我去找编剧来,就这么改。”
“然后把狄云上公堂和在狱中的戏份提前,这样一来,你手上的伤便顺理成章了。”王导拍着巴掌叫好啊。
张远也想叫好,可拍不了巴掌。
一旁的计春华面露难色,当然,因为蛋疼,他的面色一直很难。
“卧槽!”
“我还以为我这位老演员已经够敬业了,轻伤不下火线。”
“可身边这位不光继续演,还将伤势都结合到了戏里。”
“咱这行啥时候这么卷了?”
心中虽然讶异,但计老师对张远拍戏的态度还是很认可的。
他也当过武替,天天受伤,天天拍戏,哪像现在的年轻演员这般娇气。
他看了看张远,心觉后生可谓。
剧组意外在所难免,不多久,大家便也不再当回事,都去各忙各的。
就是舒唱见到他又受伤后,哭成了泪人。
“远哥,我不应该把你喊来这剧组的。”
舒唱捧着他的手,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本就少女感十足的脸蛋再有几滴泪水划过,真叫做“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有种娇艳欲滴的美感。
虽然欣赏她这般模样,可总不能让人家老哭吧。
于是他便说:“你的眼泪滴到我的伤口上,一会儿再感染了。”
吸溜!
舒唱浑身用力,赶忙将鼻涕眼泪一块吸了回去。
真好啊,知道疼人。
“那我每天晚上都来帮你换药,好不好?”她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微微抬起头来,轻声问道。
晚上……换药……
张远脑中已经产生了舒唱穿着护士装帮自己“换药”的画面。
赶忙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
又想起程好送自己的“工具书”。
“三年以下。”
“三年以下啊……”
他正色回道:“如果想帮我换药的话,白天也行。”
舒唱带着些小失落,轻轻颔首。
由于拍摄计划的改变,场景和道具需要准备,大约得要半天时间。
这样一来,张远便彻底闲了下来,在剧组到处瞎晃悠。
“计老师算是薅到了。”
“可于老爷子该怎么薅呢?”
“老头头发胡子那么茂密,不薅都浪费了。”
他想着走着,来到了剧组搭建的“公堂”和“监狱”场景。
他在这两处都有大量戏份,也算是提前熟悉场地了。
监狱场景内已经放上了尿捅,稻草,镣铐等道具,已经齐备。
而公堂场景就比较混乱了。
一大帮剧务和道具的人正在忙活。
有挂“明镜高照”牌匾的。
有装木质围栏的。
有往墙上装饰金色麒麟和云纹图案的。
还有拿着一堆木棍在刷红漆,打算当做朝堂上皂隶手持的水火棍使。
嘎吱,嘎吱,嘎吱……
另一位道具大哥拿着柄亮闪闪的手锯,正对着一堆木棍来回摆弄,尽力切成一般长短。
张远挥了挥手,甩开对方工作扬起的木屑和粉尘。
见这地方脏乱,他便紧走几步,打算离开。
可要走还没走,他却突然愣住了。
眯起眼睛,歪着脑袋思索几秒后,张远倒吸一口凉气,猛然一惊!
他转过身去,朝着身后的道具大哥便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