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低头躲闪。
绛红的晚霞中,偻着背的张越步履飘摇的走着。
草间的螟虫也懒懒的,应付的叫上两声算完成其在夏天的责任。
回到家的张越把事情给陈大桂和李伟民一说,两人都觉得事情不妙。
张越的电话响,他呆呆的看着来电显然。
“铃……,铃……,铃……。”电话铃长时间持续着,有一种非要接不可的气势。
张越只好听电话。
“你这个呆子,终究还是帮他来害我了!”黄勇在电话那头吼叫。
张越心一慌,挂掉了黄勇的电话。
“老张,他会不会对你不利?他敢揍洪春波,对付你更轻易。”李伟民提醒。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先躲一躲吧!等他怒气过了,再协商。”陈大桂说。
“他跟我说他没动手……。”张越不安地说着,身体微微颤抖。突然他猛敲了一下脑袋说:“我怎么这么笨呢?!”张越懊悔不已。
“这能怪你吗?做个诚实的人还有错了?”陈大桂说。
“老张,还先考虑眼前的事吧,这人危险!”李伟民劝。
“我先回若兰的老家避避,连夜走。”张越果断地说。
陈大桂执意送张越到城里,李伟民赶紧煮饭,张越趁机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
三个孩子见大人面色与往日不同,都不敢再玩闹。
他们静静的听着、看着,懵懂无语。
众人吃过饭后,张越父子跟着陈大桂匆匆离去。
冷月的寒光撒在蜿蜒的路上,一辆老旧的小型货车孤独的在山路上驶着。
茫然的张恒坐在惶惶不安的父亲怀里,陈大桂时刻警惕着夜黑难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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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台四轮小车占着路的大半位置停着,车尾闪灯不停。小车上的人拿了工具箱下车把工具一一摆在路上,一副要修理车的样子。
陈大桂按了喇叭,对方也毫不理会。他跟张越低声说了几句,张越搂紧了儿子,抓紧车窗上的扶手。
陈大桂把车头调好,一个油门踩去——车子惊险的贴着路缘窜了出去。
小车司机工具都没捡,跳上车直追。
陈大桂靠着车高略占了便宜,几次逼得小车不敢轻易靠近。
临时检查站,小车被拦下要检查,陈大桂趁机油门猛踩跑了,张越头朝后看着,确认无追车赶。
“这人行动真快!我是走了可你们怎么办?”张越脸带忧虑。
“别担心了,要担心一开始就不应该走。”陈大桂不以为然的笑道。
陈大桂的洒脱与乐观令张越觉得安心,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仿佛危险与麻烦都可以抛诸在脑后了。
第二天,中午时份。
陈大桂刚踏进家门,小芳马上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陈诚诚关心地问父亲:“爸爸,叔叔安全离开了吗?”
陈大桂一脸疲劳的点了点头。
“我去告诉杏儿,她闹了一夜了。”陈诚诚说罢走了出去。
看着儿子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小芳不禁笑了。她从厨房里端出饭菜,一一摆在桌上。“诚诚就顾着杏儿。”小芳唠叨。
“青梅竹马不都这样吗?”陈大桂笑说。他端起碗扒了口稀饭,又将青菜送进嘴里。
李杏儿的哭声在楼梯处已经听闻。
陈诚诚在杏儿的房门口探头张望,看见她正窝在被子里,眼睛红肿。
“还哭啊?你都成熊猫了!”陈诚诚笑道。
“张恒说话不算数!他说过不会走的。”李杏儿哭说。
“他还是个孩子呢,能拿什么主意?”陈诚诚不以为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