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靓接通电话，情绪低落，心里也不好受，态度却十分坚决。

已经做出了选择，不会回头。

人世间从来不缺悲欢离合，早晚都得撒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说着，蒙靓也开始哭，直到五方真人来了，牛小田才找到借口挂断电话。

法阵外，

一黑袍老道，神色阴晴不定，背着手在上空徘徊，正是五方真人。

“真人，又见面了！”

牛小田笑着朝上空抱拳。

“哼，你小子架子不小，约你喝茶都难以成行。”五方真人恼道。

“嘿嘿，真人收到了一封信，之后就想要杀掉我，换谁也不会去。”牛小田直接挑明。

哦？

五方真人眉毛一扬，脸色阴沉下来：“你人缘不错，连卓童都背叛了我，他跟你说得太多了。”

“跟卓童无关。”

牛小田摆手，直言道：“真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封信，应该和混元有关吧？”

提到混元真人，五方真人周身立刻黑气密布，黑袍无风自动，耳边似乎还传来厉鬼的哭嚎。

“我视混元为挚友，他每每作乱，我都为其壮势，他却诓我入通天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消磨了多少斗志，又有多少悲哀。”

五方真人的脸庞带着几分狰狞。

牛小田心里寒了一个，混元啊混元，不光骗女人，还实力坑队友，都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吗？

“真人息怒，混元的所作所为，我都不知道。”牛小田摊手表示冤枉。

“你也不是好人！”

五方抬起手掌，愤愤道：“自来人界，头一次吃大亏，便让你豢养的蛇妖用枪贯穿了手掌。”

主动挑衅，也不能不反击啊？

牛小田腹诽，再次抱拳：“真人，咱说混元呢，不提其他。不管以前的事情真相如何，我都替混元向你道个歉，对不住了。”

哼，五方真人鼻腔哼出一股冷气。

“我困于通天陵中，漫长不知岁月，其中的苦楚，岂是你道歉便可以抹煞的？”

“抹不了，真抹不了。唉，听说五方墓的墓碑都烂了好几块，真惨。”

牛小田同情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