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梅尔笑了笑:“杯酒相交,意外投缘,他说自己现在只想当个闲散人,至于最终的结果他并不是很关心。至于到底是巧合还是……唉,问题是,他每次来都会带几瓶好酒,烈酒,你懂吗……算了,你不懂。”
“但他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调动不了那么多的资源。对了,王室还有一则秘闻。谁能想办法削弱神焰之灾,巴勃罗陛下承诺,谁将是下一任帝王。”
显然,伊斯梅尔并不认为米格勒和这件事有关系。
蔚渺看着这位一沾酒就特不靠谱的老师,心中无语,面上微笑:“那,老师知道……该怎么拯救世界吗?”
“拯救世界?”话题转得太快,伊斯梅尔差点闪了舌头。
“神树领域和涂火地每年都在扩张,神焰正在蚕食世界。”
蔚渺从银色发丝上捻下一叶轻柔的灰烬:“而无穷的灰烬,就是世界正在毁灭的迹象吧。”
被烈火所焚烧殆尽的事物才会脱落一片片灰烬。
“你这个观点……和那位贤者不谋而合。”伊斯梅尔失笑道,“我不过是一个退休的上任永夜之子,如果我有拯救世界的办法,早就付诸实践了。”
“在这方面研究最深的是一位被指控离经叛道的历史学家,巴特莱·阿博特。”
蔚渺:“我可以去拜访他吗?”
伊斯梅尔:“你的到来瞒不过有心人,但你身份特殊,武力超群,天生超然于世俗。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没有人会拦你。去拜访一位孤僻的学者而已,你当然有这个权利。”
“他住在西区斯台卡街119号。”
蔚渺起身告辞,朝他微微鞠躬:“打扰了,老师。”
“故人见面,开心还来不及。”伊斯梅尔摆摆手,目光深邃,“关于你所说的涂火地火种一事,要告诉教会吗?”
“所有对世界有利的事,我都不会拒绝。”蔚渺笑道。
“你和我真的不一样,神父……”他欲言又止,神色可惜。
蔚渺倒是认为,尤菲雅如今的性子,和神父的关系不大。
永夜之力有镇定剂的效果,森冷感镇压着兴奋的热血。无时无刻的冷静加上坚定的信念,造就了尤菲雅。
“这些路费,你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