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稚被他掐着腰,倾身而上,贪婪放纵的亲吻着她,而已经彻底坠入情欲里的唐稚,只感觉跌入云端般,头重脚轻。
就像干涸已久的沙漠,终于迎来甘霖。
忽然间,唐稚的手沿着腹肌往下,隔着衣衫,感觉他浑身滚烫,像是刚出炉的铁块,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腰间,她手指迅速蜷紧,整个人往后一缩。
美目中的情欲顿时消弭,只剩下一片震惊与难以言喻的嫌弃:“什么东西!”
忽然被推开的男人,从梦中惊醒般,黑眸浓雾未退,甚是不解:“什么?”
“我问你那是什么东西?!”唐稚大叫着。
男人额角跳了跳:“是你要的东西!”
说罢,他再次俯身去吻她,可她却像是只泥鳅般,从他胳膊下敏捷的溜走,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你警告你不要乱来,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男人气笑了。
“你擅自闯入我的房间,主动过来亲我,现在倒打一耙说我乱来?”
说着,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眸底跳跃着被挑衅后的阴鸷:“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乱来。”
“不要……唔……”
……
事后。
唐稚裹着浴巾,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沾满了暗红色的痕迹。
“狗男人!”她揉着发酸的腰,看都没有看男人一眼,下床就要走。
刚站起来,又想到什么般,从地上的衣服里翻出一叠钱,甩在床头上。
对着趴着睡的男人:“听着,今天的事就当是我花钱点了次服务,看在你伺候得还不错的份上,这笔钱就当是服务费了,以后我们两清。”
说完,她又仔细的盯着他的侧脸,这张脸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次发生情事的原故,六年前荒唐一夜又浮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埋藏在心底最深刻的痛。
那次意外之后,她有过一次孩子,只不过生下来就夭折,她一直怪自己没有好好注意身体,对孩子心生愧疚,这次回到梨城,至少要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时间不多,她收拢思绪,没有多呆,转身就走。
门外候着的管家,正抱着换洗的衣服,准备问薄西沉的身体如何,却见到一位女生从房间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