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一心一意扑在小儿子身上,原本是不再把这个庶出的卑贱长子当回事了,谁知道唐晚舟不声不响,竟然靠着自己进了羽林卫,并且还能一飞冲天。
锦衣卫同知,陈国公府从陈国公之后,便没有再出什么有能耐的人。
便是陈国公世子,也只是领着虚职,唐晚舟如此煊赫耀眼,让木氏食不下咽。
这事儿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秘密,秦氏听见是陈国公府的事,便仍旧恢复了气定神闲,带着看笑话的心态:“行了,那便随她们闹吧。”
木氏在阳光下哭着数落着面无表情的长子:“你这个孽障!我养你一场,竟养出了个仇人!这屋子你今天是别想进了,若是要进,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唐晚舟面无表情的站在廊下,几乎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世子夫人,我们奉命搜查大殿,查到可疑人物往您这儿来了,所以例行公事,请您配合。”
木氏几乎要跳起来,她声色俱厉的指着唐晚舟怒骂起来:“我呸!你这个不安好心的杂种!什么例行公事,分明是挟私报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陷害我?!我这里好好的,难道就成了窝藏罪犯的贼窝了!?”
唐晚舟身后的几个锦衣卫都面带怒色,却碍于唐晚舟的隐忍不发而不敢动作。
这陈国公世子夫人也太过撒泼了。
也真是幸亏她名义上是唐晚舟的嫡母,否则什么世子夫人?
锦衣卫手里的天潢贵胃的命可也没少沾染过。
木氏在廊下怒骂庶长子,这动静自然是瞒不过人。
原本静悄悄的禅院就如同是活了过来。
韦太夫人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是魔怔了。”
陆明薇也正注意着外面的事,听见太夫人这么说,顿时有些好奇的回头看她:“外祖母您说什么,什么魔怔了?”
“我是说木氏魔怔了。”太夫人跟陈国公府没什么交情,但是却也知道陈国公府的一些事儿,将这里头的事儿跟陆明薇分说一遍,便道:“她是自己心胸狭隘,所以把路走偏了。否则的话,心胸放宽一些,心思放正一些,兄弟便仍旧是兄弟,母子也仍旧是母子。何况,把人逼到走投无路,对她自己也没有好处,只可惜她不懂。”
不仅不懂,而且只怕是还做了大错事。
她们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没有平息,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