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邵皇后这些天已经是想清楚了。
没有人比邵皇后更加清楚祖父和父亲的性子。
邵家的爵位又不是推恩而来,而是真正的世袭爵位,邵峰亦是当年跟着先帝打江山的老臣,他们邵家不缺来钱的路子,更不可能跟一个反贼来往。
邵峰就不是那种人!
所以,邵皇后翻来覆去的想,认定这件事必定只是邵君庭欺上瞒下,自己所做。
既然有了这个认定,邵皇后便知道话该怎么说了。
她哭着跪下拽住永昌帝的袍子膝行几步,斩钉截铁的道:“臣妾敢以性命担保,这件事绝对与父亲和祖父无关!”
永昌帝的面色澹澹的,不过还是笑了一声:“朕自然知道,永恩侯是不会与这些人为伍的。”
邵皇后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泪眼朦胧的看着永昌帝:“圣上......”
永昌帝伸手搀扶她起来:“锦衣卫已经审了一遍,郑钧的确是只跟邵君庭有往来,邵君庭半个字也没给永恩侯和世子透露过,他惦记的是当年郑氏留下来的那笔宝藏。”
说是宝藏,其实就是郑家在大同所吞的军饷。
邵皇后恨不得咬死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便是那笔财帛实在动人心,但是这种油锅里的钱,他竟也敢去捞!险些害了一家人!
她如今已经是恨不得邵君庭快些死,只是,还是看着永昌帝说:“只是郑氏这些人也当真是大胆至极!他们当年从西北逃出来,竟然还敢在天子脚下隐匿身份,还做出绑架当朝侯爵世子的事,当真是......”
永昌帝的面色更澹了:“是啊,他们真是胆大至极,简直是当朕是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