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将白使臣强行拉走,没一会儿又重新回到二楼,站在栏杆处望着底下跟客人相谈甚欢的疯狗,眯了眯眼睛神情复杂。
没一会儿,有人跑过来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管事嗯了一声,视线从疯狗身上收回来,转身进了门洞,从里面的楼梯下了楼,一直顺着一道青石小径直走,到了一处小屋前,才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在外面朝着守卫笑了笑。
这座小屋是三间连排的屋子,都是青砖黑瓦,看起来肃穆整洁。
赌场横亘了几乎半条街,大的可以跑马,赌场里的人哪里都能去,唯独这座小屋不能随意进来,都是有护卫层层看守的。
哪怕是疯狗,也到不了这里。
管事站着看着屋檐下挂着的几串风铃,一时有些出神。
过了一会儿,有人出来迎他:“诚爷,大人请您进去。”
诚爷笑着拱了拱手:“不敢当,不敢当,哪里敢让您这么称呼呢?都是底下人不懂事闹着玩儿才这么叫的,您这么叫,我可要折寿了。”
一面笑着,一面半点没有迟疑的进了篱笆,一路上了台阶,进了屋之后轻车熟路的拐进右边的门,便见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已经坐在了书桌后头,手里正捧着一本账册在看。
旁边的一座檀木底座的敦煌飞仙屏风矗立在旁,看着十足十的华贵,听见动静,男人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声:“坐。”
诚爷轻手轻脚的走到旁边坐下,不敢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儿,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抬起头来,立即有人送上一盏香茶。
他喝了一口,终于抬起头看了诚爷一眼,一面喝了一口茶,一面漫不经心的问:“听说赌坊出事了?”
诚爷在已经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半点儿不打磕绊的应声:“是,是闹出了点事......”
他把事情简单的介绍了一遍,沉声说:“事情麻烦就麻烦在那人的身份,他是萧文俊的嫡子,我们这些天也已经打听过了,正想跟您说的。”
顿了顿,他又压低了声音:“大人,这事儿闹的真是有些不像了,疯狗这些年一直都十分阴鸷孤僻,以前还能克制几分,现在愈发的不受控制,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长此以往,留在赌坊只怕会出大问题。”
赌场虽然是有靠山,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起的。
上首的人许久都没有说话,手上的绿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水光,看上去便知道价格不菲。
诚爷说完了,见他许久不回话,一时有些惴惴不安,抿了抿唇才又补充:“驸马.......”
陆子谦的目光顿时如同利箭一般的射向了他。
被这目光盯着,老练如诚爷也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己主动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属下该死。”
陆子谦的面色澹澹的,有些疲倦的靠在了椅背上:“这件事,以你看,有没有蹊跷?”
诚爷知道陆子谦的意思,急忙解释:“都已经摸查过了,萧家派人送这位二少爷回老家,路程时间都对得上,至于来我们赌坊-----保定府里头但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