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靠近小溪,云豹就立马扭头顺着那头的山墙跑路。
头都不回。
李青峰呆。
停下刚刚跨过小溪的脚步,仰头看着远去的云豹,有些受伤。
他现在可算是切身体会到啥叫‘人嫌狗厌’了。
四叔嫌弃我,我特么可以理解,毕竟我惹得子衡嚎啕大哭。
可你特么一头山里的豹子都这么嫌弃我,我就是不能接受。
委屈。
受伤。
要不是最后一丝倔强支撑着他,他非得哭一哭。
唉。
算了。
何必跟一头豹子一般见识。
摇摇头收回视线。
目光正好落在地面上。
原本有些受伤萎靡的眼睛登时亮了。
闪了!
就跟百瓦大灯泡似的,明晃晃的照耀在地面上。
只见青翠葱茏的地面上除了茅草之外,剩下的几乎全是铺地生长的地菍。
地菍!
一种生命力超级强悍的野草。
确切来说,是一种灌木。
一种匍匐生长的灌木。
但实际上它跟山里的其他灌木完全不搭边。
它匍匐地表生长,叶片只有硬币大小,花朵也只有硬币大小。
根茎更是细得如同牙签一般。
它是横向生长,在生长的过程中会不断蔓延自己的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