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科病房里,邱问庭正半靠在床头看书,见到兰君,目露警惕。
兰君不擅言辞,说不来那些客套的话,只能诚恳道歉:“邱老师对不起,下午没经你允许就扎针,吓到你了。”
她简单把“北斗七星针”的功用解释了一下,“你放心,这套针法对身体无害。”
邱问庭将信将疑,警惕却没消失,“姑娘你站远点,我看到你就有些发憷。我不想再体验一次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
兰君没指望道个歉就能消除对方戒心,又问了下他的身体状况和饮食习惯,还有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生病的人。
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略一思索,决定实话实说:“邱老师,你确实得了蛇串疮,就是西医所说的带状疱疹。
只不过你的症状很特殊,没有发在体表,可能早期被药物压制,也可能其他原因。
但我还是建议趁皮肤表面没有红疹和水泡容易取穴,用针灸驱散湿热毒邪。”
她的口才并不好,但态度真诚,耐心又细致。
邱问庭不由有些心动,“你,治过蛇串疮?”
只要兰君点头,他决定就试试。
哪知,兰君老实摇头,“没有。”
升起的期望瞬间扑灭。
邱问庭很想把她直接轰走,这是来耍他玩的吧!
可想到发作时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们中医有止痛的办法吗?我这时不时痛一阵,吃药已经不管用。要是你能让我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就给你治!”
止痛针法有很多,兰君想了想,挑了套比较温和,但持续时间较长的。
施完针,兰君心情颇好地离开。
这个病人,稳了。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
提着早上带出来的包裹,走出医院。
不能住宿舍,也不可能回阮家。
那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