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陪阿娟去乡下时,听她继兄亲口说的!”阮振邦索性摊牌。
“这事不对劲,得好好调查一下,可不能冤枉了阿君。”李佩莲急白了脸。
阮振邦叹气,“你当老子没查过?耀祖刚回来那天就说漏嘴,前些天在老子逼问下才讲了实情。
然后我派人去乡下调查,发现她的继兄在四年前已经死了,喝醉掉河里淹死了!
派去的人就和乡亲们打听,都说阿君继兄很喜欢她,丁香花把她关进地窖时,那男人还会偷偷送吃食。
有人上门给她继兄说亲,都被他推了,扬言要娶阿君。被他爹打断了腿也不改口。
这事传得十里八乡都知道!
丢死个人!”
说到这,阮振邦露出厌恶的表情,停顿几秒,才接着说:“后来阿君进了城,那家伙天天借酒浇愁,和很多人都说过媳妇跑了的话。
耀祖陪他喝过一次酒,他酒后吐真言,说阿君十三岁时就和他钻了草垛子。怀孕后怕人知道,自己抓药打胎。几次后,就再也没怀过孕!”
李佩莲捂着嘴,眼睛瞪得老大,使劲摇头。
阮振邦没好气道:“老子要真是忘恩负义的人,打听到这些消息后,直接就把她赶出去了。
但你也知道老子的脾气,让我毫无芥蒂地接受一个不知廉耻,又不能生孩子的人当儿媳妇,老子做不到!”
最后重重叹口气,当初是他逼着儿子娶兰君,也是他让老婆去替他们办的结婚证。
现在想想,说不后悔是假的。
胡乱撸了把脸,“你挑个时间,带耀祖和阿君去把离婚手续办了。我可不想让孙子出生时背上私生子的名头!”
李佩莲依旧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多年夫妻,当然相信丈夫的话。
可是,她还是心痛不已,替自己的好友陈书梅心痛,更替兰君心痛。
要不是抱错,孩子哪用得着受这么多苦,遭那么多罪。
令她心痛不已的人,此时正坐在阮耀祖自行车后座上,时不时往周围看几眼。
这里不是市中心,设施陈旧落后,很多路灯坏了也没修。
狭窄的道路时明时暗,漆黑的巷子像一个个巨兽的血盆大口,等待猎物主动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