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容拎着羽毛球拍和几个女生一起上楼,她一如往常一般沉默,放了球拍之后与几个女生在楼道口道别。
距离学校放学已经过去十五分钟,校门口那段路没什么人。
下楼,李清容一个人穿着外套,走在林荫小道上。
秋日阳光正好,她回想着刚刚打的那场球,不由舒服得眯上了眼睛。江年会是个不错的球友,旗鼓相当。
凉风拂过簌簌叶子摇动,一切都很正常。
风轻轻吹着,李清容脑海里却再次浮现江年跳杀的模样。
她却莫名停下了脚步,白色运动鞋踩在凹凸不平年久不平的地砖上。小道旁,马克思、孔子的雕像,陈列左右。
白羽一般的身形遮挡住了阳光,短袖衣襟飘起,露出平坦紧实的腹部肌肉。结实有力的手臂,暴力的扣杀。
断了一羽没接住的羽毛球,在间隔二十分钟后。带着阵阵嗡鸣,破风而来,再次从她耳旁快速穿过。
她一眨眼,什么都没有,唯有心脏在加速跳动。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过了几分钟,李清容想不明白,于是缓缓离开。
垂眸的瞬间,耳旁又不自觉响起了他说【班长你杀球也很漂亮】的声音,他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新换的发圈。
夸了吗?好像是.
她摸了摸发圈,慢慢走出了校门。
江年吃完饭上了教学楼,在厕所水池那撩起衣服擦拭身体。手接着一把水,也不管会不会弄湿,全抹了一遍。
走廊风一吹,整个人顿时通透了。
爽!
总之在过度劳累之后,手有点酸了。
没有t姐命,得了t姐的病。
他甩了甩手,心里琢磨着今天下午用一下治疗。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副作用也去除了,应该是可以的吧?
应该没到肌肉拉伤的地步,不至于。
回到教室,过了一会,陈芸芸和王雨禾结伴走了进来。
江年从座位上抬头,不禁笑了笑。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了她们那,坐靠在桌前,目光看向了陈芸芸。
“你家小姐妹不会记恨我吧?”
陈芸芸无语,白了他一眼。
“那不知道,谁让你打那么重的。”
“不会。”王雨禾摇头,一本正经道,“是我让你别让我的,不怪你。”
“那你怎么哭了?”江年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雨禾顿时一窒,脸肉眼可见的红温了,急了。
“我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情。”
“哦哦,是吗?”江年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我还以为你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呢,其实你反拍还是得练.”
王雨禾瞬间没绷住,哇的一声哭了,趴在桌上掉小珍珠。
“江年,你有病吧!”陈芸芸没忍住锤了他一拳,转头安慰王雨禾去了,“别理他,江年就是这么个死样!”
江年哈哈哈,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递给两女。
“别哭啊,开玩笑的。”
“拿走!谁要你的糖!”陈芸芸推开,假装生气。
“真的吗?我寻思哭的时候加点糖,眼泪就没那么咸了。”江年笑嘻嘻,一副完全不当人的模样。
陈芸芸:“.你单身是有理由的。”
“啧。”江年满不在乎。
其实他与两女的关系还行,能开这种玩笑,反正周末还有交集。打哭女高这种事情,对他也挺有纪念意义的。
谁知王雨禾真的不哭了,拆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江年,你羽毛球怎么练的?”
“怎么练的?”江年歪头想了想,手做了一个挥拍的动作,“稍微打了打,看了几个视频,就这样了。”
闻言,王雨禾顿时再次一窒。
天赋流都去死啊!
她本身就是天赋异禀,原本虐女生虐得好好的。早知道不和江年打球了,好气啊,脸都丢完了,一边哭一边打。
在真正的天赋怪面前,自己好像就只过了一个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