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错臣不该轻信于人,收到下了不该收的钱,如今左右为难……”
随荆条挥动,血花四射,飞洒在洁白的雪地中,如同一幅触目惊心的红梅图。
“王上,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不然……”他再次举起荆条,正要狠狠抽向自己,这时只听“嗖”地一声,一支宫庭禁卫用的长戟,凌空飞来,一下将他手中的荆条钉在了地上。
那件灰貂毛的披肩飞落在他面前的雪地上,盖住了斑斑血迹。
年轻的君主声音,透着几分威严,不容拒绝:“穿上它,跟寡人进来。”
龙阳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立刻捡起那件貂毛披肩,披在了身上。
好暖和!轻薄的貂毛披肩一下隔绝了北风,让他的冻得毫无知觉的躯体,渐渐感觉到了那位君主的残留的体温。
他几步走上台阶,来到了御书房内。
魏王已经退了左右,背对着他,看着那箱金子,说道:“这是魏商银行的金子,他们派人来魏国跟你接洽了?对方是齐王的人?”
“不,这箱黄金是一个米商给我的,我最近受齐王的委托,处理一批大米。”龙阳说道,他很清楚,重点不在于他收了米贿赂,而于他私下与齐王接触。
“这批大米有多少?”年轻的君主声音不温不火,但却一下问到了另一个重点。
龙阳紧张地在披肩下握紧了拳头,最后他说道:“大约700万吨,刚脱壳白米。”
“什么?!”年轻的魏王一下转过身,700万吨!刚脱壳的白米!相当于一个县一年的产量!
他听说齐王在秦国弄丢了五万石粮食,他明明手中捏着这么多粮食,涉及两国关系,他却一粒米也不拿出来?!
齐王的为人与见识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齐国看样子早晚要亡国了,要不是刚经历过战争,他真想马上攻打齐国。
“你给那个商人定的价是多少?”魏王转身问龙阳。
“两石一金,”龙阳道。
“你给那个商人发六石,剩下的,寡人要让齐王健买回去。”魏王看着那箱金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