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血与火的救赎

—— 艾泽拉斯绝境下的挣扎、牺牲与希望

在加罗娜的胸中,愤怒如火焰般熊熊燃起。令人意外,她毫不犹豫地朝峡谷的岩壁挤去,眼睛紧紧盯着奥格瑞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身处危险之中。突然,一名兽人扑向她,尖利的叫声刺破了战场的喧嚣。她猛地转身,准备迎击,然而那名兽人已在痛苦的哀嚎中翻滚倒地。小小的火焰如流星雨般从他身上落下,瞬间将他吞噬成灰烬。加罗娜闻到焦灼的肉香,低低地咝了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那个兽人迅速死去,但他的死去极其痛苦。

就在他的尸体旁,卡德加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年轻的法师问道。

是这个年轻的孩子救了她。一个掌握魔法的少年,像萨满或巫师一样,能召唤并操控液态火焰,然而,无论如何,他终究是一个孩子。加罗娜感激地点了点头,迅速转身准备继续战斗,手中已经握住了暴风城赠送的长矛。

紧接着,另一名兽人朝她冲来,显然低估了她的实力。加罗娜怒吼一声,矛尖如闪电般刺入敌人的喉咙。她拔出武器,却被一旁的国王吸引了目光。就在她收回矛的瞬间,她看到莱因正奋力作战,浑然不觉背后那个兽人已悄然接近,举起巨大的战斧,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加罗娜心中一紧,她不能让这个曾信任她、曾把武器交给她的男人死于背叛者之手。她没有多想,猛地聚集起所有力量和速度,发出一声战吼,朝那个准备偷袭莱因的兽人扑去。莱因突然睁大了眼睛,以为加罗娜竟然朝自己冲来,迅速偏向一侧。

但加罗娜不容他逃脱,猛地将长矛插进那个绿皮兽人的身体,像将一块肉串在烤架上一样。那一击本应致命,但令她惊讶的是,兽人并没有死去,反而怒吼着,恶毒的诅咒从他口中喷出,皮肤在战场上愤怒闪烁。加罗娜知道,她不能等他慢慢死去。她迅速抽出塔里亚赠送给她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断了兽人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得她满身都是,也弄脏了震惊中的莱因。

战斗的硝烟渐渐散去,加罗娜从尸体上抽回长矛,望向莱因。两人的目光交汇在那个庞大的尸体上,莱因喘着粗气,向她点头,目光中满是感激与感动。他明白,今天,这个外族女人救了他的命。

“那个该死的守护者在哪儿?”洛塔尔咕哝着。

他站在敌尸中,身上的鲜血和灰尘交织,挥舞着剑,躲避、闪避并发动攻击。就在他的一剑刺入一个兽人的防守空隙时,感到那股熟悉的刺痛——剑刃准确地击中敌人的弱点,瞬间将兽人撂倒。洛塔尔有些心不在焉地注意到,兽人和人类的身体结构非常相似,足以让他利用剑术精准击杀。那怪物几乎在一瞬间就倒地不起。

洛塔尔冒险抬头环顾四周,希望能看到梅迪夫的身影,但并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法师,反而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卡兰正拼命抵抗,他刚从一个巨大兽人的爪子中拔出长矛,同时避开了另一个带着铁手套的兽人的攻击。卡兰背后是紧紧围在一起的士兵,他们在那些巨型怪物面前显得十分渺小。洛塔尔的心中一阵痛苦,他转头看向莱因,内心的矛盾愈发沉重——是守护国王,还是保护那些正在被一点点消灭的战士?

“我会照顾他们的!”

这声音几乎是男孩般的清脆,却充满决绝。是卡兰。起初洛塔尔有些惊讶,但随后胸口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自豪感。儿子立刻识破了父亲的困境,他选择了行动,而不是犹豫。卡兰迅速解决掉了面前的兽人,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战友们奔去。

“爸爸……我是个战士。”

洛塔尔的内心在这一刻动摇。他微微停顿,目送儿子冲向自己的队伍。卡兰喊道:“抬起盾牌!”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按照命令行事,盾牌高高举起,守护在头顶。

然而,洛塔尔突然意识到,为什么……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恐怖的景象。一只巨大的兽人骑在一匹巨大狼兽的背上,突然发起猛攻。那怪兽使出全力,跃起并奇迹般地爬上了风暴城士兵们举起的盾牌。士兵们的长矛、剑和戟纷纷从盾牌间隙伸出,狼兽痛苦地嚎叫,鲜血飞溅。片刻之后,狼兽倒地,士兵们则被它和骑兽的兽人压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但洛塔尔只用了一瞬间的扫视,就认出了这个兽人。上一次他见到这个该死的怪物时,它还命令撤退,而它的右手因被玛格尼的雷霆之锤击中而失去了几个手指。现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只更加可怕的巨型爪子,五个锋利的爪子代替了那几个断掉的手指。

洛塔尔急忙抬头,焦急地注视着高原上的局势。

“梅迪夫!”他用尽全力喊道,声音几乎穿透了战场的嘈杂。

然后,他再次将目光转向那些尚未被压倒、依旧拼命作战的士兵们。

直视着那个带着巨型爪子的兽人,洛塔尔终于明白,是什么让他如此惧怕这些怪物。它们的体型巨大,皮肤呈现绿色,有些甚至脖子上挂着由人类头骨制成的项链,携带的武器几乎与它们的体型相匹配,足以轻松撕裂敌人。它们的嘴巴张得很大,长满了恐怖的獠牙和锋利的牙齿。这一切,都让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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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让人恐惧的,并非它们外形的可怕,而是那双眼睛中散发出的东西。它们不仅仅是“怪物”。在它们那小小的、黑暗的眼睛中,洛塔尔看到了不止是仇恨和血腥的渴望,还有一种极其凶残且清醒的智慧。

就在那一瞬间,洛塔尔从那只兽人的眼睛中看到了认出。

兽人径直朝他走来,任何敢于阻挡他的人都会被粗暴地推开,直奔那个曾剥夺了他一只手臂的人。

“好吧,混蛋,”洛塔尔心中冷笑,“过来吧,我会割掉你第二只手的……”

就在他准备出招时,眼前突然闪现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轰然响起。洛塔尔听到莱因的喊声:

“是守护者!快!撤退到高原!”

又一阵刺眼的光芒爆发而出,紧随其后的是雷声的滚滚回响。接着,闪电的闪光一波接一波地接踵而至——数百道白色光柱从天而降,像蛇一样猛地扎进大地,形成一面光的墙壁,将人类与兽人隔开。那道由致命能量构成的屏障横亘在山谷中,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铁墙。

而那个拥有机械手臂的庞大兽人则被挡在了墙的另一边。洛塔尔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笑声大多是因为松了一口气——当他看到兽人仰天咆哮,发出无力的愤怒时,他心中涌起一种解脱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