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庆云是她的爸爸,但这并不代表,身为女儿的她就要对严庆云说的话言听计从。
“别说我没提醒你。”严怡然扶着旁边的桌子,努力站直了身体,冷然的看向严庆云,“你今天把我打成这样,想过后果吗?”
严庆云一愣。
方才他在气头上,就想着好好教训严怡然一顿,至于会造成什么后果,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严怡然冷着声音说道,“你这两鞭子挥下来,打断的不仅仅只是我和你仅存的那点可怜的父女之情,还打断了我对这个家存在的仅有的一点期望。”
她像是在谈判桌上和对手谈判的谈判家一样,说话的时候的神情,语气,都冷静的出奇,脊背挺直,气势全开:“你说我想和这个家断绝联系是做梦,是吗?那我告诉你……”
她深吸一口气,嗓音冷冽而决然的道:“从今天开始,我,严怡然,正式和严家断绝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形同陌路!”
“你敢!”严庆云怒目圆睁,扬起鞭子又要打过来。
“你敢再动手打我!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起诉你!”眼看着那鞭子又要落下来,严怡然赶紧往旁边一闪,一边不甘示弱的警告严庆云。
严庆云打了个空,又再扬起鞭子挥向严怡然:“那我就打死你!”
严怡然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举起,朝严庆云的方向砸了过去,不过砸的时候故意失了准头,并没有往严庆云的身上砸,而是砸在了严庆云的脚边,纯粹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免得他又要一鞭子打过来了。
严庆云却没看出来严怡然是故意砸偏了,反而认定了严怡然是要忤逆他到底了。
他在严家从来都是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王若梅和严云轩对他也从不敢大声说一句话,就算想跟他提点什么要求,也是小心翼翼的和他说。
在家里他是一家之主,在公司里他也是被下属们捧着的总经理,严家公司的股份只有他一个人持有全额,他说个什么要求,公司里的下属压根不敢提反对意见,只会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谁都不会像严怡然一样,违背他的命令,不顺从他的想法,居然说要起诉他,甚至还拿花瓶砸他。
“今天不让你涨涨教训,老子就不姓严!”严庆云怒极,甩开鞭子对着严怡然的方向抽去。
严怡然转身便朝外跑,却刚好碰到关了门回来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王若梅。
刚刚屋里的动静,王若梅都听见了,也越听越心惊。
她虽然不像严庆云那样独裁专制,但也很重男轻女,一直以来,她都是想方设法的从严怡然身上拿钱贴补给严云轩,却从没考虑过严怡然的感受。
陡然听见严怡然对严庆云吼出多年以来心里的不平怨气,她不是不震惊的。
“让开!”王若梅站在门口堵着门,严怡然连逃跑的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