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很用力地缩紧眉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句话并不难理解。
确实正如对方所言,正在的叛徒即便是手下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否则怎么可能能够隐瞒十数年,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也就说即便是钟锐确确实实跟他们站在同一战线,却仍然有可能在某个时刻突然间在背后里捅刀子。
而且即便是精通心理分析揣摩也很揭穿伪装。
因为对方根本没有隐瞒,没有所谓的伪装,只有在背后的主人露出真面目的时候,獠牙才会真正露出来。
可谓防不胜防。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僵持,谁也没有说话。
实际上董二狗的心里更加复杂,他用力地抽着一口烟,嗓子微微有些沙哑道:“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们自己的人里,就有这个叛徒的儿子?”
董二狗的眼瞳微微一紧,手里头的那个烟都僵在了那。
他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个问题,而是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一旦存在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
最为恐怖的是,即便是他们自己本人也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否就是组织里的叛徒。
赫然让人心悸不已。
仿佛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如今在这里,作为狐组织后人的只有他,以及陈冬。
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刻谁也没有开口,仿佛是一个无法解开的僵局。
董二狗眼神变得冷漠起来,他弹了弹烟灰:“在我四岁的那年,我爸教我打牌,他告诉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如果你想要赢,首先是要把自己的牌藏起来。”
“然后,再去揣摩对方的手牌大小。”
“无论敌人的牌有多大,你都必须表现出从容不迫,因为底牌揭开之前,没人知道谁输谁赢。”
他眯着眼睛侧着头望着陈冬,别有深意地开口道:“现在明面上的公共牌都差不多亮出来了,只有玩家里的手牌还不知道。”
“到底,鬼牌藏在谁的手里。”
……
两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