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官家子弟就走了,走前还撂下狠话,路启元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看着官家子弟远去的身影,紧抓着剑终于想通了一个道理。
于是,一阵剑风闪过,路启元废了那官家子弟的腿。
此后,他亮明身份,过问了此地官僚,查清了这官家子弟平日里的所做非为。
确认其所做恶行按律当斩后,不顾官僚劝解斩杀了官家子弟。
他紧握着剑,在杀完人后,为避免这稚童受到牵连,遂询问其是否还有亲人。
得知其已经没有亲人后,他左右想了想,却只能想到一个地方能让这稚童过去。
于是,他御剑带着稚童去到了不慕仙门山门前。
跪地一天恳求仙门收留稚童。
一天后,仙门内一位师姐走出,问路启元为何将稚童带来这里,而不是将其给别处收留。
路启元别无选择,即便是衡阳太子,能想到可以保护这稚童的地方,也唯有仙门一处而已。
仙门师姐看着现在这鼻青脸肿的路启元,沉默了半晌之后,叹了口气拉着稚童的手回了山门。
“请师姐替我向师父问好。”
在仙门师姐离开前,路启元最后请求道,随即离开了仙门前,踩着剑直往京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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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见到路启元就这样走了,仙门师姐也不知该如何才是好,便问等候在山门里的一位男子。
“现在怎么办?路师弟这样子看着可吃了不少苦头,要把他带回来吗?欧阳师兄。”
欧阳丢出一把剑,随即踩在剑上答道:“他刚刚既然叫你是师姐,便还是同门,既是同门师弟,又怎能不顾,走吧,看看他的选择,再护他一程。”
不久后,路启元来到了京城,第一个去的地方并不是宫里,而是先去了一处贪官之家,未做过多解释,学着魔宗之人宣告了贪官恶行之后,当场挥剑杀了贪官。
此后,路启元正要去下一处之时,被京城中的皇帝侍卫阻拦。
得到消息的众臣心中一惊,皇帝当即下令到朝商讨此事。
众人纷纷到位后,对太子如此行事各有意见,有人觉得太子许是被魔宗尊主蛊惑,也有人觉得太子是无法忍耐恶行而行此事。
唯有皇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高坐龙椅之上的人只等着换回太子服的路启元持着剑走来了朝堂外面。
经皇帝示意,路启元并未将剑丢至朝堂外,直接持剑走进了朝堂中,站在了众臣面前。
而看到太子鼻青脸肿的样子,众臣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
皇帝很快示意安静,然后询问道:“何故杀了何爱卿之子。”
路启元没什么表示,只是行礼后说道:“杀人之前已经说过理由了。”
皇帝点了点头,随即转头过问刚刚丧子的何大臣。
“这便是太子的说辞,何爱卿以为呢?”
何大臣此刻怒意满满,但仍是克制着说道:“臣以为,凡事都该讲究证据,仅凭几句话就定罪他人,实在不妥,即便犬子的确有罪,也该按流程问罪处罚,这般由太子直接闯进府内杀人......人已死,说再多也没用,恳请陛下公道处理。”
皇帝听后点点头,又是看向了路启元,问道:“正如何爱卿所言,太子可有更加明确的证据证明他的恶行?”
“呵。”路启元对这朝堂失望至极,他如今就想着一件事,那便是将剑插在朝堂的地上。
“证据?这种东西随便找个京城外林子里埋下的尸骨都行。”
何大臣气的焦急,遂想大声辩驳,可此时,路启元的举动直接惊住了现场众臣。
只见他说完了一句话,便将剑插在地上,然后摘下了头冠,又开始一点一点解开身上象征太子身份的服饰。
“父皇,儿臣有话要讲。”
朝堂下,路启元如此请求。
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见状,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自四十七年前,仙门大比之后,儿臣以衡阳太子的身份从仙门回到京城,实不相瞒,在仙门修行之时,臣本胸怀大志,意图治理衡阳有功。”
“可是,自儿臣归来后,朝堂之事并非儿臣所想那般简单,莫说国内他处,只论这京城之中,此刻站在这朝堂下的官僚里,有几人是一心向民,一心为国效忠?”
“从官者,贪图位高权重,穷尽手段拉拢帮派,官家子弟,借势欺压平民百姓随处可见,多年来不见败退转好之象,儿臣想问,为何?”
“明明知晓官家恶行,却仍然暗许他们活着,不施以律法惩戒,儿臣想问,为何?”
“又或者,如此刻一般,儿臣宣告其罪行,并对其当场斩杀确实多有不妥,但请问这堂下众臣,若按流程行事问罪,有谁能确保最终罪行不会落在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平民百姓头上!”
路启元紧紧抓着这件代表太子身份的衣服,这个身份代表着许多东西,自古以来在衡阳国,成为太子就相当于成为下一任皇位继位者。
路启元梦想治理衡阳有功,使百姓安乐,若要实现那个理想,坐上皇位是必须的。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受够了。
于是他唰的一下将衣服从身上扯下,丢向了一旁还算关系不错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