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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天衣道】有各种剥皮教程。”

邢天戈看着云流苏的眼睛说道，“动物和植物的都有，最精妙的还是人类的。”

邢天戈说着跪了下来，在云流苏的脚底划了一个十字花刀，“可以头顶开始，也可以从脚底开始，为了表达我卑微的心情，我就从脚底开始吧。”

云流苏又还能说什么呢？她全身被金针固定住穴位动弹不得，就连舌头都被割掉了，抗议也无声啊！

邢天戈剥的非常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薄如蝉翼的皮肤从皮下脂肪层剥离出来，在从树荫中透射下来的光线照耀下，竟然是透明的！

“小云，你知道吗？”邢天戈一边作业一边竟然和云流苏聊天，“我听说每件事情做到极致后，都会有神奇的现象发生。”

“就比如人们最常做的跑步，达到一种极限之后……”邢天戈在云流苏的背后划刀，已经剥到了膝盖弯的地方，“突破那个极限之后，人体将不会感到疲惫，甚至感觉可以永无止境地跑下去。”

“所以，有时候我会想一个问题，”邢天戈轻轻将皮肤与粘连的肌肉分开，说出了一个他思考很久的问题，“你说一个人绝望的尽头，会有什么样的质变吗？”

云流苏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显然对这个问题有反应，可惜在她身后的邢天戈感觉不到。

“但是我怀疑，貌似大家都已经很绝望，其实并没有达到那个极致。”邢天戈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说话间他的手术刀已经顺着大腿划到了臀部，“也许，疼痛可以帮我们达到那个极致？”

云流苏的眼珠子又转动了一下，外人不知道她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疼痛，只是鲜血沿着她的脚后跟，正在一滴一滴地滴在下面的草丛里。

远处的一棵大树之巅，一只火红的【麒麟】正站在树梢上，巨大的身躯站在弯弯的枝条上，明明枝条肯定承受不住这种重量，但却不知为何弯着总是不断。

祂居高临下，正冷漠地看着邢天戈给自己的【机器人】剥皮，也不出手搭救，不知道祂心里到底作何想法。

……

邢天戈收回手术刀，在树叶上擦掉了上面沾着的血迹，然后放回身上的口袋里面。

他的手从云流苏的后脑勺处穿进去，已经被割开的皮肤向两边分开，直接推到面前后就取了下来。

邢天戈绕到云流苏的前面，将整张皮肤一点点拉开，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好像拉着的是易破的宣纸一样。

“很完美。”邢天戈将整张皮举起来，透明的皮肤薄如蝉翼，上面每一个毛孔都很完整清晰，甚至就连汗毛都还连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