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虚的刀终究还是没碰到方鹤，而方鹤的剑却是插到了他的肩胛处。

“你怎么做到的？”闫子虚看了眼肩上的剑，咬牙问道。

“你理解不了。”方鹤抽出临渊带起一蓬鲜血。

剑刃抽离时的割裂感让得闫子虚闷哼一声。

逆刀斩！

闫子虚再次挥刀。

这一次方鹤的动作不再缓慢，后发而先至。

一剑荡开，又迎面劈下。

月华流光！

肩上的伤口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回刀的速度，仓促之下未能完全格挡。

月色残影划过闫子虚的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兽潮的原因，这种程度的战斗对台下观战的众人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么可能？

他怎么能这么快？

方鹤没有给他很多时间思考，又是一剑。

闫子虚纵然受伤，但本能还在，面对杀过来的招式仍在吃力抵挡。

一时间，场上剑光、刀光交错，让台下的人连武器都看不清。

只听得剑与刀的碰撞声。

“你看清了吗？”一人目不转睛盯着台上，一边问旁边的人。

“没，你看清了吗？”

“我也没。”

“那你在看什么？”

“你不懂，我在学习他们的意境。”

“……”

这场比试年级主任亲自充当裁判，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剑势的存在，但一闪即逝，还没等他好好感受就已经消失。

此时他也全神贯注，盯着场上的动态，一旦出现可能致人重伤的危险，他都会第一时间进行救援。

碎星崩！

闫子虚一刀劈出，空中好似出现星辰残影——这是完美级刀法才能展现出的异相。

刺刺的声音连绵不绝。

嘭嘭嘭——

方鹤的身影一下就被击中，但却没有出现刺中肉体的感觉。

这是残影！

“闫子虚，你的实力好像也就这样了。”方鹤的声音从其身后传来。

闫子虚面容扭曲，也不知是因为身上伤口拉扯下疼的还是恼羞成怒气的。

当下身形又是一拧，像陀螺一样，原地转过来，双手握刀横扫，无数星辰残影向着四周散去，强烈的刀风甚至让台下的学员都感到一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