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与剪秋从王府就在臣妾身边侍奉,时常说起皇上还是王爷时的辛劳,劝臣妾好好打理后院。”
“说句冒昧的话,从前臣妾心中对皇上有些生怨,怪皇上没有陪在臣妾身边。”
“如今却是想明白了,内外有别,只有臣妾打理好后宫,皇上才无后患,阴阳调和乃是顺应天理。”
“姐姐性子温婉,最是和善,当初若非臣妾先一步入王府,应该是姐姐为福晋才是。”
“姐姐虽说要以槿汐与苏培盛一事惩戒后宫,大约也不会真的要了他们的性命吧。”
“何况皇上宽仁待下,想必姐姐绝不会与皇上言行相悖,更不会与太后娘娘相悖。”
宜修故意当着皇帝的面,一边奉承,又将柔则拉出来,说她宽厚。
这死了的白月光在心里才是最完美无瑕的。
只可惜柔则早已不是当初的柔则,胤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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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则如何能与太后相提并论。”
“当初是朕说过,等你生下弘晖就立你为福晋,后来你又为朕生下双生胎,操持后宫辛苦。”
“朕让她帮着你协理六宫,却还是让你不得安宁。”
“你可知,菀妃如今怀着身孕,宫里却传言她腹中并非朕的孩子,竟然连贵妃都要朕留心。”
到底与宜修是结发夫妻,胤禛当着她的面,将心中的不满尽数宣泄。
宜修静静听他说着,心里暗暗欢喜,面上却做担心之色。
“宫中流言不断,菀妃有孕万不能往心里去,皇上要好好宽慰她才是。”
“姐姐也只是关心后宫之事罢了。”
宜修说着,手不自觉抚上额头,身后的剪秋忙拿着木梳为她篦头。
胤禛见宜修还为柔则说话,心中多了几分计较。
“端妃有句话,朕觉得说得很是。”
“眼下宫中有两位嫔妃有孕在身,哪里能见得这样生死打杀的东西。”
“即便有错要罚,也得缓一缓。”
并非是苏培盛与崔槿汐无罪,而是会影响皇嗣。
万一如钦天监所说,冲撞了龙胎,可就得不偿失。
所以胤禛才愿意退让一步,听出皇上松口的意思。
剪秋趁机开口。
“皇上方才问娘娘为何这个时候才篦头,也是有缘故的。”
“槿汐出事,公主哭闹不已,娘娘也是又气又伤心,已经连着两晚没有睡好觉了。”
“还是太医的法子好,说用篦子梳梳头,可以松缓精神,可以睡的好些。”
等剪秋说的差不多,宜修当即冷脸呵斥。
“住嘴,皇上面前,岂是你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