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许印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可这声音却直接吓哭了庙里的孩童,“刚才是哪个兄弟往我腰子里捅了一刀?”
四下扫了眼,低矮的土地庙里挤满衣衫褴褛面如土色的村民,三两个盔甲破碎满身鲜血的兵卒押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村夫,其余兵卒结成鸳鸯兵阵靠着门,此刻所有人瞪着眼望着许印。
有兵卒眼里的敬畏,也有村夫眼里的惊惧,还有娇俏寡妇眼里的幽怨与期盼。
等等.......期盼?
“姓许的,是你老子我!”年轻村夫叫喊着,试图挣脱兵卒的压制。
许印捂着腰子,缓缓拔出插在腰间的柴刀。
好在原身有一身扎实的横练功夫,寻常刀枪近不了身,估计是也没料到有人背后捅刀子才不小心破了功,但总归底子在,没捅多深。
至于为啥死的?用现代医学解释,许印估摸着应该是腰间长了个瘤子,那一刀刚好捅在那上边造成内出血,刚刚他吐出的那一口血痰就是证明。
事儿是没多大事儿,包扎过两天就好了。
关键这柴刀是生锈的!
这可是古代,没有破伤风的疫苗,自己物理防御点拉满也拦不住它魔法伤害啊!
想起来就烦躁,自己刚穿越过来,糊里糊涂被捅了刀算怎么个事儿?
“姓许的,你逼死我老父,害死我老母,我们一家五口人还不起你的租子,被你逼得卖田卖契,最后活活饿死。”年轻村夫目眦欲裂。
“是这样吗?”许印偏头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大人...”兵卒打了个哆嗦,把头埋进肚子里。
催债?自己不是官兵吗,为何还干这二流的勾当?
破碎的记忆散乱在脑海里,他一时想不起原身都做了些什么。
“想起来了,”用力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要说这原身也不是啥好人,联合县衙对周边村镇摊派极高的田税,朝廷收五成,他们便收六成,多出来一成就进了县官和他的腰包。
可这明面上还是不能说是涨了,便说成是为了保护村子,训练民兵的费用。
说是练兵,练得也尽是些刁卒歪兵,招得尽是些地痞流氓,绿林山匪,干的也是烧杀抢掠、打家劫舍的黑活儿。
真算有些本事的,除了他自个儿也就几个跟着他的老兵。
总而言之,全是些浑人。
想到这许印还有些同情眼前的村夫。这不就跟自己前世照着资本剥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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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收你家的租子,你捅我一刀,咱俩扯平了。”许印松了口,身旁的兵卒却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