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不要用化纤材料，不吸汗，老外不喜欢。”张和平拿起衬衣的衣领搓了搓，“衣领做得还行，你去赶工吧！不用在意能不能创汇，你的任务是思考怎么管理那些工人，看看哪些厂领导得人心，哪些人欺上瞒下。”

张和平点了点头，“我只是来陪淑婷生孩子的，这边忙完，还得回去忙毕业的事，不会久待。”

等到了95号院，张和平叮嘱道：“下次扛包出门，记得在厂里，或者去居委会开一张介绍信，免得被抓。”

“看吧！我说老公会赶回来的吧！你还不信，晚上躺床上还偷偷哭鼻子！”唐欣笑盈盈地向张和平检举揭发小老婆的丑事。

这秦淮茹的工作，协议上是棒梗的，那是贾张氏当年胡搅蛮缠为他孙子争取到的岗位，按时间来说，该还了！

想让他出力，把棒梗调回来，呵呵……

“你这样子，就像是倒卖衣服的！”张和平跟着出了门，用二八大杠把她送了回去。

“还有你之前说，华人行大厦交易把你暴露了。但直到现在你都没出事，我估计其中另有隐情，你且静观其变！”

只见秦淮茹带着两闺女快步走了过来，“张主任，能不能请伱帮个忙？”

张和平扫了一眼19岁的小当和16岁的槐花，才看向头上有许多白发的秦淮茹，没来由想起了她躺在南腊镇卫生院妇科检查床上的情景，皱眉道：

“去年秋季广交会上，那个下单30万件羊毛衫的镁国女人，今年很大可能会再来。你可以针对她那种高大的欧镁女人身材，做几套衣裙。到时候，让她试穿，她如果满意，你就有可能拿到订单。”

张和平见马丽莉挠头，多半是拿不准欧镁女人的尺码。

“和平，你说我们要不要囤粮？”母亲马秀珍碰了专心看报的张和平一下。

马秀珍在家里说这事的时候，正巧是4月1号，全国科学大会结束的第二天，张和平在看首都日报上的全国科学技术发展规划。

“这些版式太小了，只适合出口东南亚国家。”张和平捡起几件连衣裙看了一下，说道：

奶奶谢二妹走了8年多，她老人家在乎的那个张家大孙子张翠山，带着娄晓娥给他生的儿子，找了一个带三孩子的寡妇，早几年就搬离了南锣鼓巷。

“你确定？”张和平摸了摸小老婆的大肚子，坏笑道：“你有几个月没被我鞭策了？不想吗？”

“我过几天会去一趟花都，可能没时间去广交会。”张和平看着那堆衣服，估摸着是要拿到广交会上去展示。

“哦……”大表姐马丽莉略微失望，旋即说道：“这些是我设计的，厂里允许我带几件过去参展，你帮我看看，哪些适合拿到广交会上去创汇？”

马丽莉招呼了一圈，然后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中，将大布包放地上打开，露出一堆衬衣、连衣裙。

“你把轧钢厂的工作让给棒梗，不就把他调回来了吗？”张和平撂下一句，就骑车走了。

“可以囤点，免得大表姐那边缺粮。”张和平随口应了一句，还是没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