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也顾不得其他忙抱着人要去找大夫。
“站住!”老太太怒喝一声“你要抱着人去哪儿,穿堂过市的叫全京城的人看我们府里的笑话吗?”秦氏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劝慰“老太太不要气坏了身子,不过一贱婢罢了。”
大老爷顿时止住身形,目光沉沉看向秦氏“若是毛氏有个好歹,来日我必休妻。”秦氏嗤之以鼻。
杜鹃一边领着人将毛氏安顿到后罩房,一边着人去请大夫。
毛氏昏昏沉沉的醒来觉得头痛不已,她艰难的支起半个身子,只见屋内摆设寻常,不远处的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小丫鬟听见动静从桌上爬了起来惊喜道“毛姑娘你醒啦,你等等我这就去叫杜鹃姐姐。”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
毛氏复又躺下,怔怔看着头顶的帐子,片刻后抬手轻轻捂住小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毛姑娘,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杜鹃拎了一担食盒放到桌上,一边柔声道“这是我们老太太的院子,你且安心住下,如有什么需要的差使小丫鬟同我说一声,只要咱们府里有的都能置办来。”又道“大夫说了,姑娘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最近府中事务繁忙,姑娘又伤了额头若再来一回,这胎可就保不住了。万望姑娘保重身子。”
毛氏先是一脸不可置信,随后喜极而泣“当真?”说罢便要起身跪谢。杜鹃忙按住她,嗔道“姑娘这是做什么,您该谢的可不是奴婢。”说罢嘱咐了小丫鬟几句,便转身出去了。
“如何?”老太太正闭目跪坐在佛祖前,一下接一下的敲着木鱼。杜鹃跪到一旁,恭声道“毛氏瞧着已无大碍。”老太太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如此便好,小心伺候着。”
东跨院后宅,人人自危,老爷和夫人从老太太处回来后又大吵了一架,夫人被气的已经卧床三日。“去,把成哥儿叫来。”秦氏头戴抹额靠在枕头上有气无力道。
秦嬷嬷满眼心疼“大小姐,事已至此,身体为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