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次日定远伯便将人送了过来,和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不断有宫人往来皇宫与公主府之间。
陆芸却越发懒怠了,整日待在屋里不愿出门。
直到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传来。
陆芸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前去吊唁。
大伯和大伯母都老了许多,老太太的棺椁停放在灵堂中央,父亲跪在灵前,神情哀切,一张一张的往火盆里添纸钱。陆芸捻起三柱香,拜了三拜,插到香炉中。
“父亲。”陆芸低声叫了一句。
陆通政跪在地上,拱了拱手“芸姐儿,你来了。”
陆回和陆望也在,陆芸看见陆望正看着自己,神情恍惚,心中一动冲他招手。
两人离开时,陆芸听见有人在背后问这是谁家的闺女,怎么如此不知礼数,不由觉得好笑。
陆芸带着弟弟来到一处僻静处,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眼才道“望哥儿长高了。”
陆望眼巴巴的“姐姐,姨娘说你要去南越和亲。南越是不是很远?”
陆芸弯下腰,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不是特别远,只是你若想着以后来看我的话,最好还是请三叔公家的镖师护送你。”
陆望眼神热切“那等我再长大一些,会骑马了就去找姐姐,姐姐你不要害怕。”
陆芸笑着点点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最好再学一些拳脚功夫,望哥儿记住了男儿当自强。”
殊不知,两人的对话全被屋子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花月红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默默念了几句“男儿当自强,儿子,你爹是不行了,以后只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