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冰也很无奈:“陈医生,救护车上,有海城大学的校徽。”
—
「不是,这对夫妻怎么可以这么极品啊!」
「不是说患者未成年吗,这夫妻俩要是不判刑,我就认定海城大学法学院无能了!」
「老公把人气到出现心梗的情况,老婆去拦救命的救护车?他们和受害者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吗,非得逼死别人?!」
「你们海城大学的人,就一点血性都没有吗,把人拦下来啊!」
「你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那个疯女人,是开车堵的救护车!」
「是啊!我们就算是人多,也撞不过一辆车啊!」
「……」
—
苏冰冰看着何司机发过来的消息,也是急切的很。
眼巴巴的看着陈牧。
仿佛陈牧是最后的主心骨了,“陈医生,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陈牧:“……”
陈牧:“稍等……”
给还留守在校医院的白大褂们发了条消息,让白大褂回来的时候,再从楼下顺一辆校救护车,外加顺个司机回来。
又是有条件的话。
多带几辆校救护车回来。
苏冰冰纳闷:“陈医生,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患者,需要那么多的救护车吗?”
陈牧叹气:“稍后,见机行事。”
“把何司机车上的呼吸机抬下来,随便找一辆救护车,我们就跑。”
苏冰冰:“那何司机呢?”
陈牧不以为意:“留下来,继续被闹事者纠缠呗。”
看到苏冰冰还是一副不太理解的模样。
再看看余景暂时也算是生命体征平稳。
陈牧也就好心的解释了两句。
“简单来说,处理这种纠纷,我们暂且称为纠纷。”
“处理这种纠纷,并不在校医,或者说并不在一个医生的工作范围内。”
“我的工作,是尽可能减少患者的风险,而不是减少其他人的。”
苏冰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刚给患者家属打完电话的李月。
一回来。
就听到了这种消息,撸起胳膊就要往出冲。
“普法教育的漏网之鱼!”
“我今天一定要给她好好的科普一下,这种行为可以判……”
人还没有冲出去。
就被陈牧拎着胳膊拽了回来。
陈牧无奈:“海城大学那么大个法学院,能说善道的比你多了去了。”
李月:“!!!”
陈牧:“你是余景的辅导员,后续如果患者的家属赶到,你必须在场。”
“作为校方的代表,和患者家属沟通。”
“刚刚患者家属是怎么说的,要多久可以赶到医院?”
李月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
开口道:“余景这孩子,是海城本地的。”
“他的父母已经在打车,去市一院的路上了。”
李月还准备再说点什么。
表达一下自己作为一个辅导员的愤怒。
陈牧却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校救护车车队。
对着一直守在寝室楼门口。
准备帮自己的校友出一份力的男大学生们道:“抬担架!一会儿把人塞到第三辆车里。”
大学生们点头。
看到几个没有机会抬担架的,有些沮丧地准备转身离开。
陈牧弯了弯眉眼:“还需要十几个男生,帮个忙。”
“不知道,有一会儿没课的同学吗?”
陈牧这边的话音刚落。
那些离开步伐缓慢的大学生们,齐刷刷地回头。
“陈医生,我一会儿没课!”
“陈医生,我力气大!”
“陈医生,我跑得快!”
“陈医生,我超级会吐痰,hetui!”
“……”
饶是陈牧这些年来,在海城大学,也见识了不少大学生的多样性。
可真的看到吐在自己鞋边,还有些热乎的浓痰。
也是难免懵逼。
毕竟。
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
对方的这一大口浓痰,可就直接吐在他的鞋子上了!
陈牧深呼吸了一口气。
对会吐脓痰的男生,笑容都真挚了些。
指了指一边,还空着的几辆校救护车道:“你们随便找空车,只要有空位,你们上车就行。”
“可是,陈医生,我们跟过去可以做什么?”一个干瘦的男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