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夜豪没有回答莉莉丝的疑问，而是转而问更加急迫的问题。

“有多严重？”莉莉丝说：“你应该问我们有没有胜算才是。”

“有多少胜算？”夜豪继续问。

“无限趋近于零。”莉莉丝说。

夜豪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沉默了一会，反问说：“那你还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因为夜大人你稍微有点不同。”莉莉丝捋了捋秀发说。

“不要忽悠我。”夜豪皱眉的说。

“我哪敢啊，大人。”莉莉丝的声音变得绵绵软软的十分好听，所幸她并未施展媚术，她说：“那些高维生物和我们人类一样都有欲望，而熵减则是他们最大的欲望。为了达到这一点他们必须通过进入三维世界收集秩序和能量来进化，因为可见物质拥有最活跃的能量，质量便是能量，而质量大部分都处在三维空间之中。”

“我之前说过了吧，高维生物通过水晶来搜集秩序和能量，但是有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高维生物他们用的方式则是突破性的。”莉莉丝带着深意的眼神望着夜豪说：“那就是他的精神触须可以直接进入到三维空间中来，严格上来说，除了本体之外他的一切都可以进入三维世界。当然他们更加喜欢的是利用代言人来实现他们熵减的目的，因为这样拥有极高的性价比。”

夜豪的寒毛已经耸立起来了，他神经质一般的抠着掌心处的印记。

“想想看，通过代言人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最快的收集秩序和能量？”莉莉丝问夜豪。

“自然是圈养。”夜豪毛骨悚然的说：“建立一个具有技术垄断的公司，然后有针对性的制造水晶，选拨水晶的载体，然后让这些水晶的载体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比如芯片设计，令他们在短时间内提高维力水平和量子思维层次，最后在他们肉体最具活力的年龄将他们吞噬。”

“夜大人，你现在应该知道三大金控集团的本质是什么了吧？”莉莉丝意味深长的说。

“是的，三个人类牧场。”夜豪说。

“利用发达的经济所引发的人口富集效应，然后再利用被异化的政府文书聘任那些穷困的人民，鞭笞他们进行非人性化的工作，每年消失一万人，但对拥有千万级别人口的矿区镇，失踪的人口连一个水花都不会溅起来，更何况这些被选中的人原本就处在社会的边缘和盲区。”莉莉丝说。